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木小牧直接做的女扮男裝,這樣一來外出行走會方便很多。

如今小鬼作到她眼前了,木小牧自然不能不理,便假借行路口渴,天色已晚,在兩隻小鬼進門後緊隨而至。

站在籬笆院外,木小牧揚聲問道:“請問有人嗎?”

話音落下,不多時從裏麵走出一個打扮普通的年輕男子。

男子看起來有二十以上年紀,穿著打扮上並不精致,麵上還有憔悴之色。

“你有什麼事?”

男子疑問地看著木小牧,木小牧餘光瞥了門內一眼,從房子的外形看,這家的經濟條件還不錯。

“在下姓木,人稱木生。我從隱雲山來,要往京城去投奔親戚。不想急著趕路錯過了宿頭,想借貴地暫住一宿。我現在又渴又餓,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木小牧說罷,趕緊低頭從包袱裏掏東西。

這一帶鄉村民風淳樸,像借宿這樣的事情一般不會拒絕。

況且,木小牧做女扮男裝,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沒有威脅性。

木小牧將她從包袱裏掏出來的一塊銀子塞到男子手中,請他一定要收下,當做是借宿的費用。

男子自然不收,幾番推拒,木小牧見此隻好將銀子重新收了回去,不好意思道:“那就多謝兄長了。”

男子將她讓進來,說道:“談什麼謝字。隻是,空房間倒是有,然家父病了一月有餘,如今不見好轉,實在沒有功夫招待客人,粗茶淡飯,還望不要嫌棄。”

“不敢不敢。”

木小牧答應著,進了男子收拾給她的房間。

這戶人家住了四口人,男子夫妻二人,下麵還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如今他老父生病臥床,妻子忙著熬藥照料,男子夜晚守護,一家人不得好好休息。

木小牧住進了人家的房子,便依著禮節去拜望了男子的父親。

他父親雖然生病身體虛弱,但神智仍舊清醒,和木小牧說了兩句話,又囑咐兒子好生款待客人。

說不上一柱香的功夫,老人便微微合了眼,有疲憊湧上臉頰。

木小牧見狀告辭出來,偷偷跟男子說道:“我觀老爺子不是什麼大病,怎麼吃藥也不見好呢?”

老爺子的確生病了,常例的病症,並沒有什麼稀奇。

然而多日不見好,換了幾個大夫也不管用,這就不是身體的原因了。

木小牧剛才站在床邊,偷眼瞧見那先前進來的兩隻小鬼藏在老爺子床頭底下,因為他們正在談話,小鬼便沒有吱聲。

有小鬼在床頭候著,這病是怎麼來的,亦或是為什麼不好,木小牧豈能猜不出幾分原因。

男子回答道:“怎麼?小兄弟這樣問,可是有什麼法子?”

木小牧沉吟道:“法子倒是有一個,管不管用卻還不能說。這樣吧,晚上老爺子吃藥我在來看看,我心裏雖有個想法,眼下卻不能確定。”

男子見木小牧雖年輕,舉止做事卻不像一般的少年浮躁膚淺,又見她一臉嚴肅,說的鄭重其事,不由得相信她所言非虛。

木小牧又交代:“老人家生了病喜歡安靜,晚間吃藥的時候千萬不要鬧出什麼動靜。”

晚上妻子煎藥熬成一碗,端進老爺子房間,木小牧也跟著進來了。

她眼睛雖然瞧著男子親自給父親喂藥,耳朵卻豎起來仔細聽兩隻小鬼有什麼說法。

兩隻小鬼從老爺子床頭底下飄出來,圍在眾人麵前轉了一圈,木小牧克製自己的眼神,全部聚焦在那碗湯藥上,心想小鬼趕緊說些什麼,我才好想辦法。

誰知,那小鬼格外難纏,居然纏繞到她脖子後麵,伸了鼻子使勁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