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半個月以前王秀才在家中,忽然瞧見門外進來一個其貌不揚的婦人,言辭放浪。
王秀才自然不會同這婦人有什麼,而後這婦人惱羞成怒,王秀才從此後便開始行為不正常。
別人看不到附身的惡鬼,自然認為是王秀才發了羊癲瘋。
木小牧手探在王秀才麵部正上方,眾人不解她的行為,就見她手掌心中慢慢溢出暖色的光來。
那躲藏在王秀才體內的惡鬼被木小牧激的飄了出來。
這惡鬼麵色發黑,張著血盆大口,全然沒有王秀才第一次所見時的婦人形象。除了木小牧旁人看不見她。
見木小牧多管閑事,那惡鬼黑著一張麵皮,張著一雙三角眼瞪向她:“哪裏來的野鬼,也敢管我的閑事?”
木小牧嗬斥了她,道:“這秀才命不該絕,也非大奸大惡之徒,你若再多糾纏,加害他的性命,報應就要來了。”
這惡鬼的能力與她相差不多,木小牧並不能收服她,開始隻能言語上嗬斥,企圖嚇退對方。
隻是,這鬼既然打定主意要害人,木小牧那兩句毫無威脅裏的話又怎麼可能令她離開。
這惡鬼笑道:“你也不過是個孤魂野鬼,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咱們本事相當,你若是不怕兩敗俱傷,盡管找我。看看最後鹿死誰手。”
說罷,這惡鬼擺脫了木小牧的術法,重新回到了王秀才的體內。
木小牧額頭沁出一層密密的汗,收回了手,就見旁邊圍著的王秀才家人急切地問:“道長,怎麼樣了?”
木小牧擺擺手,心裏有些愧疚。
這個鬼比起她以往遇到的更厲害些,且周身似有什麼東西阻擋了木小牧的法術攻擊,這讓她懷疑對方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
因為普通的魂魄沒有這麼大的力量,除非是厲鬼。
但是厲鬼周身黑霧環繞,充滿殺氣,理智被殺氣掩蓋,執念做軸。這惡鬼身上沒有半點和厲鬼相同,排除了是厲鬼和孤魂野鬼的可能。
她心裏沒有成算,也就沒辦法回答王秀才家人的問題,隻能略帶慚愧地說道:“這惡鬼本事厲害,貧道道法太淺,恐怕要讓施主失望了。”
“道長,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老婆子給你跪下了!”
麵前的中年婦人因為兒子瘋癲的事情,原本保養得宜,如今已是白了一半的頭發。
木小牧忙將她攙起來,承諾道:“老夫人放心,令子暫且五性命之憂。要想收服這惡鬼,需要一些法子。且給我點時間,我要想個完全的辦法才行。”
將王家人安撫妥當,木小牧暫且住在了這裏,方便照看王秀才的情況。
不過,這惡鬼的形象一直令她有種熟悉感,隻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來原委。
總是呆在王家宅院裏難免憋悶,第二天木小牧給王秀才畫了一道符貼在胸口處,保證不會在行動上受那惡鬼的支配,這才出了門往鎮子上走去。
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到處可見吆喝買賣的生意人,挑貨郎沿著小道一家一家的叫賣,包子鋪掀開蒸籠,嫋嫋的白煙中傳出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木小牧沿著這條熱鬧的街一直往前走,穿過一條小巷時忽然聽到有人喊:“道長!”
她以為是在叫自己,便順著聲音看過去,不想卻見前方有一人身穿道袍,背負長劍,隻看背影也是玉樹臨風的瀟灑模樣。
木小牧先是覺得眼熟,後終於想起,這背影像極了丁子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