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和清越交手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木小牧一直在尋找離開這裏的辦法。起初木小牧想要丁子湛幫她,奈何對方不願意,沒有辦法,木小牧隻能自己去想。
最初她是沒有方向的,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兒去,隻能跟以前一樣隨意行走,碰到不平的事情就伸手幫一把,攢功德。
丁子湛一路跟在後邊,最開始是偷偷的,等木小牧發現,他隨性直接跟在後邊。
如果是平常小事,丁子湛會跟木小牧搭上幾句,要是木小牧想問怎麼回去,丁子湛是堅決不開口的。幾次下來,木小牧就放棄了。
這天從山上下來到了掖縣,木小牧找了一片背陰的地方坐下來細細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丁子湛隔了兩步遠停在那四處張望,見木小牧神情沉思,想了想走過去坐在她對麵,說道:“你就真的那麼想離開?一點不念我的好處。”
木小牧抬頭看他,見丁子湛說這話麵色很是平靜,不像之前那麼委屈。
將腹稿揣摩了一遍,小心說道:“我當然是念著你對我的好,可是你是知道的,我爸爸,就是我爹娘還有弟弟都在等著我回去,我不想死,不想離開他們。你也有父母的,丁將軍和丁夫人那麼疼愛你,難道你就願意舍棄他們嗎?”
丁子湛沉默了片刻,道:“就算我幫你,你也走不了。清越的那筆賬還沒有結束,你還要留在這。”
“清越的帳?”
木小牧愣了一下,不甚明白丁子湛的說法。
“雖然不那麼清楚,但是你應該想起一些東西,關於八百年前的事情。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清越是什麼人?”
丁子湛麵色肅然的看著木小牧,木小牧眼神閃爍了一下,低下頭去,慢慢道:“有過懷疑,隻是並不確定。”
“那你現在對他的感官如何?”
木小牧抬頭,見他視線牢牢盯著自己,似乎迫切想知道她對清越的感覺。
木小牧搖了搖頭,道:“隻是做了些夢,夢裏的片段並不清晰。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究竟怎麼樣才能回去,而那些斷斷續續的夢境連串起來,加上那天你對清越說的話,讓我不得不懷疑,清越的身份。”
丁子湛忽然笑起來,臉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木小牧不知道他這一笑代表著什麼,隻是莫名覺得心裏鬱塞。
“其實以你的聰明,就算我不說,你也會知道。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說到這裏丁子湛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下去。
“清越就是當年的九皇子,玉帝最疼寵的小兒子。當年九皇子的身份高不可攀,誰知最後竟然會有那樣的身世。”
丁子湛嗤笑一聲,“堂堂尊貴的天庭九皇子居然是玉帝和一個凡人私通生下的孽種,不但如此,竟然還能騙過王母。”
木小牧越聽心下駭浪越洶湧,這可是天庭的大秘密,玉帝這麼費心苦遮,想必是極為愛重那位凡間女子和他們的孩子。隻是這樣做終究對王母太過殘忍。
丁子湛又把當年的事情一一細數給木小牧聽,當年紫黛仙子誤聽九皇子和其生母的談話,被九皇子察覺,為保住這個秘密,九皇子用計想將紫黛無聲無息弄得魂飛魄散,不想被紫黛識破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