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果然還是技不如人!”洛塵費力要爬起來,卻動彈不得,眼看著那漢子走近自己要去搶兵刃。她暗自調整了手腕上的小弩,琢磨著怎樣才能既讓他喪失戰鬥力又不傷及性命。
畢竟她是個接受了現代教育的人,要人性命的事始終還是做不出來。
趙棠早就下來,隻是他不會武,在一旁幹著急,見狀趕緊跑過來。
小葛那邊一見江皓洛塵都受傷了,心下一急,被那兩人反擊回來差點受傷,反手一抖抽出腰間軟劍不再手下留情。劍花飛處,兩個人已經掛彩。
“住手!”就在黃臉漢子要搶到洛塵的兵器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喝一聲,現場多了兩個人。
這一聲氣勢十足,所有人都呆在了當場。洛塵定睛一看,卻是柳子絮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在那裏。
柳子絮從報信人那裏已經知道了事情原因,他冷笑一聲:“我倒要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欺負我兄弟的妹子?”忽然看到洛塵口吐鮮血倒在那裏,忙疾步上前扶將起來,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突然摸到她手腕處的□□,愣了一下。
洛塵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威脅:別再看上老子的東西!
柳子絮委屈了:我真的隻是湊巧摸到了!
那少年上前扶起江皓,回頭道:“大師兄,他也受傷了。”那邊小葛忙也收了劍跳出戰團過來給江皓看傷勢。
柳子絮將洛塵交給趙棠道:“麻煩帶他回去。”
趙棠忙點頭,和小葛一起把二人扶到樓上。
黃臉漢子對上龍騰,嗤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他們說的王府那條狗啊!”
少年怒道:“嘴巴放幹淨一點!吃垃圾長大的麼?”
黃臉漢子兩個同伴同他站在一起,三人都一臉不屑:“誰不知道趙世子那幾個侍衛也不過是繡花枕頭做擺設的慫貨!”
南柯氣急了,直接欺身亮劍,和三人纏鬥起來。
柳子絮身為世子侍衛長,當然也不能讓人這麼欺負,於是招呼大家道:“大家把這些好心人扶到一邊去,別誤傷了。南柯,注意點!”
眾人一見有了主心骨,紛紛應是。
柳子絮看出黃臉漢子是主導,深恨這人嘴賤,且此人打傷洛塵還欲搶他兵器,十分之可惡,於是抽出長劍挑上他對打,招招都是淩厲無比。
黃臉漢子嘴上說的硬氣,心裏卻暗暗吃驚,他與洛塵師徒剛打過一場,體力本就有消耗,再加上這個柳子絮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是狠招迭出,讓人應接不暇,一時有些後悔圖嘴上痛快,得罪了這幾個不好相與的。
柳子絮見他神色變幻,冷笑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這麼美的詩句,怎麼熏陶出你們這樣的貨色來?”
黃臉漢子被叫破來曆大吃一驚,一晃神被柳子絮掌風擦上,半個身子登時晃了一下,心口隱隱發悶,一口血到了咽喉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伸手又去取毒針筒,意欲故技重施。
柳子絮卻認得此物,知道毒性極大,一旦沾上,必死無疑,不禁眉峰一皺。腳下不停,如風中的楊柳忽然向另一個方向滑了過去,雙手一錯,腳尖一挑,那毒針筒已經被踢上天空。
黃臉漢子大吃一驚,立時飛身上躍去搶。
龍騰在空中轉身,另一隻腳橫踢出去,將毒針筒踢往南柯那邊。
南柯本來就關注著兩邊的戰況,見大師兄踢過來東西,伸手一撈,卻是個發射毒針的暗器,驚道:“蠍尾倒鉤針?你們竟如此歹毒!”
黃臉漢子一見討不了好去,對柳子絮冷笑一聲,低聲咬牙切齒道:“得罪了十二樓,回去準備後事吧!”
柳子絮卻是一臉鄙棄:“不過是十二樓最末等尋芳客,丘杉,你也好意思出來顯擺!”
黃臉漢子大吃一驚,轉頭對另兩人道:“遇到行家了,我們走!”
另兩人本就苦苦支撐,聽聞大喜,忙撤身後退。
誰料柳子絮深恨他們心狠手毒,豈容他們全身而退,劍花起處封住了二人去路。
“別逼人太甚!”丘杉退得慢了些,發帶被挑,麵頰被劍鋒掃了一下,登時披頭散發血流滿麵!
另兩人見事不好,其中一人忙扔了一枚什麼東西,隻聽“啪”一聲響,煙霧彌漫,不見五指。
待煙霧散去,三人已經不見蹤跡。
洛塵此刻在樓上休息,趙棠很麻利地請了大夫給她和江皓診治了開了藥。那大夫也是成了精的,知道江湖人不可輕易招惹,並未叫破洛塵女子身份,隻說是內腑受了震蕩,必須靜養,就留下藥讓她自己抹。江皓倒還好,隻是皮外傷。
趙棠便又令小葛帶大夫去給樓下一眾船工馱夫診治。
柳子絮與南柯上得樓來,江皓急道:“你們趕緊去樓後第二條巷子,跳跳姑娘在那堆廢船板後邊躲著呢!萬一再碰上壞人就壞了!”
柳子絮看了看南柯道:“你到樓下找個去甄姑娘的熟人一起,以免她不相信你,你保護她回家然後再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