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擁著一位翩翩美少年,平日趾高氣昂的大老板在這位美少年麵前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碎碎念。美少年施施然緩步走近,一雙半睜著的桃花眼閃耀著靈光在女媧親自雕刻的臉上棱角分明。眼光好像有粘性,粘在他的臉上移不動。
他的氣質和樣貌形成很鮮明的對比,樣貌看起來最多20歲,但是氣質卻很成熟,至少很穩重,40歲的大老板在我們麵前很有威嚴,但是在他麵前有些諂媚。
大概因為我一直盯著他,他稍微看了我一眼,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我有些不好意思,收回了視線,往後退了退。
大老板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請他到別的地方。等他走後大家都在議論,這個人這麼年輕,是什麼人,怎麼讓大老板那麼在乎。還有人說是不是某個大老板的兒子,但是經紀人哥哥說不是,就是這個人很厲害,他聽說這個人剛做一年,但是規模很大,很有勢力。另一個管理女生的經紀人姐姐從他來就跟在後麵,說他來公司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之前大老板交代過這是個不能惹的主。所以大家也都恭恭敬敬的,犯不上給自己找麻煩。
過了一會兒,大老板的秘書過來說讓我和兩個簽合同的男生,還有三個女生晚上一起去吃飯。我想請假,但是經紀人哥哥說不行,別找茬。秘書說大老板特別強調我必須去。可是晚上跟小叔叔約好要去拿東西,如果我不去拿的話小叔叔會不會生氣把我的東西扔了?
正鬱悶的時候,大老板的秘書又過來讓我去一下大老板那裏,隻能過去。看到那個男孩和大老板坐在沙發上,好像聊著什麼,見到我進去,大老板很熱情的過來拉著我,他看到我後站了起來。
我的心情很不好,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大老板看到我這個樣子有點兒不解,就說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這副表情?我不敢說什麼,隻能搖了搖頭。那個男孩說:“不方便說就算了,突然晚上要一起吃飯,他有事兒吧。”他是這麼通情達理的人……大老板點了點頭說:“這位是令山令總,他覺得你比較有潛力,想問問你以前在學校是不是校草?”
我看了看令山說:“我不太確定,因為很多的原因,就隻專心在學習上。”
大老板對令山說:“剛才我們聊過這個抽樣調查的問題。也找了相關專業的人士。”
令山看了看大老板,又看了看我,語氣很緩和的說:“晚上有什麼事兒,最好能一起吃個飯。”
覺得他應該會理解,就說:“晚上要回奶奶家拿東西,不然小叔叔可能會扔掉。”
大老板說:“奶奶不能勸一下小叔叔嗎?”
我說:“奶奶去世了。”
他看了看我說:“我安排人去你家幫你拿東西吧。”
我趕緊拒絕了,然後他的語氣感覺比較溫柔但是又很平靜的說:“你先打個電話,如果能推到明天就一起去,如果不能就今晚去。”
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小叔叔,小叔叔知道我今晚去不了的時候並沒有怎麼樣,他好像在外麵吃飯,背景聲音很嘈雜,約好了明天上午10點再去拿東西。
令山說:“明天我安排人跟你一起去拿東西。”
大老板也說:“這樣太好了,麻煩你了令總。”
令山看了一眼大老板倆人很有默契的沒說什麼。之後大家一起到了一個故宮附近的會所。這是令山的朋友開的,沒有門牌和任何標識,進去後裏麵古色古香,據說玻璃牆後麵是明朝的城牆,屋內全部是仿明朝的家具和擺放,可能連擺放的古玩都是真的,什麼都不敢摸。最後一起來吃飯的隻有大老板、令山和我三個人。
一餐飯大老板一直在跟令山介紹公司未來的發展和設想,我也聽不太懂,隻是埋頭吃自己的飯。他們聊天,並沒有我什麼事兒,為什麼一定要我來參與,也是很不能理解。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令山還有別的事情,大老板送我回公司宿舍,他對我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隻記得這一句:“吳壹,你好好練,公司很看重你,重點培養你,未來的前途會一片光明。現在的事兒都是小事兒,以後你就知道了。”
不是很能理解,父母去世、奶奶去世、不能上學,在未來會是小事兒嗎?任誰在15歲的時候經曆這樣的坎坷都不能說成是小事兒吧!我不想跟他再多說什麼,那句看似關心的話也許隻是另一種敷衍。我會努力,因為現在隻有這一條路可走,自己的未來也隻能先看一步走一步。
6月26日早上10點,提前10分鍾等在公司所在大廈的門口,可是剛站定,一輛奔馳,黑色的像軍車那樣的方形吉普車開了過來。轟鳴聲比較大,周圍的人都看過來。覺得那是來接我的車,車停下,車窗搖下來,司機位置坐著的是令山!
衝口而出:“怎麼是你?”
他笑了,說:“上來說。”
趕緊上了車,看了一下後排座椅,沒有人,就他自己。他把車窗搖上,然後開到前麵的預停位,說:“你奶奶家在哪裏?”
“首師大教師宿舍樓。”
“幾號樓?”
“10號樓。”
他發了個短信,然後跟我說:“到附近你能找到嗎?”
“能。”
他笑了笑說:“為什麼看到是我那麼驚訝”
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因為覺得你是很忙的人,並且昨天你說讓人來幫我搬東西,覺得你會找下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