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公司、家,三點一線,雖然累卻很充實,更重要的是特別幸福!
11月4日,早上,他拉我起床,跟我說他要出差一段時間,因為他的科技公司要做一個很大的項目,他為這個項目用了將近3年的時間。我知道要支持他,但是隻要想到要有好久每天早上不能第一眼看到他,還是覺得有點兒落寞。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擔憂,保證每天早上電話叫我起床,睡覺前打電話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小時候父母要出差,小孩子很擔心自己沒辦法照顧自己,又好像就是單純的想他。
認識他已經有5個多月了,其實沒有多久,但是好像又過了很久很久……如果能跟他一起出差就好了,就是這樣想一下,結果他說:“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他也看著我,“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笑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隻是想問問你,你也去不了,要學很多東西,看來我們想一塊兒去了。”
我也笑了,“要是能去就好了,我想去。”
他抱著我,“不知道要去多久,最少一個星期,你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我隨時都方便。”
把頭埋在他的頸項,點點頭,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很好聞。
第一節課下課,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小一,我要上飛機了,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我知道不會出什麼事兒,但是萬一我出事了,有遺書,律師會找你,留了一筆錢還有東西給你,足夠讀完大學和以後生活的了。”
在聽到“遺書”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渾身開始不停的顫抖,因為是站在走廊的盡頭,我蹲在地上,手緊緊的抓著欄杆,說不出完整的話。
他在電話那邊有點兒著急,不斷的喊我的名字,我盡量的控製自己,斷斷續續的跟他說:“哥哥……你能……不能……先等下……一班……飛機?我去……找你。”
他緊張了,“小一,你怎麼了?我不會出事兒的。你別害怕……”
“哥哥……我跟你……一起走……要死就死……一起。”
“小一,我現在不走了,你別怕,我去你的學校找你。”
聽到他這麼說,好像放鬆了一些,不那麼抖了,勉強說出好的。
蹲在那兒,好久都站不起來,緊緊的撰著手機,不斷的調整呼吸。周圍有同學過來問我怎麼了,隻能搖搖頭。後來可能有同學告訴老師了,班主任過來找我,說我的家人來學校了。
我知道令山過來了,看了看手機差不多過了有40分鍾,這時候才意識到我沒有上第二節課。老師用了很大力氣扶我起來,慢慢的帶我往外走,整個腿麻木的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這個時候看到一個身影跑過來,是他。他直接抱住我,對班主任說沒事兒,他帶我走。我緊緊的抱著他,怕看到他的律師和遺囑……
他抱了一會兒,說能走嗎?我點點頭,跟著他走。他把我帶到停車場,其中一輛車上。那個車空間很大,有四個座位,車前麵看不到司機,他讓我坐在靠近門的位置。
“小一,你怎麼了?”他很焦急。
我坐在椅子上盡量深呼吸,對他說:“哥哥,你帶我跟你一起走吧,如果死,我跟你死一塊兒。如果我見到你的律師和遺囑我也活不下去。”
他抓著我的手,很用力,“小一,對不起,我疏忽了。”
我用力的搖搖頭,“哥哥,在聽到父母去世的消息時,很冷靜,在聽到奶奶去世的時候,我也很冷靜。因為第一次父母去世沒有心理準備,打擊太大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也沒有那種我是刑克命的想法。沒崩潰不代表不傷心……奶奶去世的時候,心裏有一種不能隨了小叔叔願的想法,但是已經覺得我可能是那種命。如果是,我認了,大不了以後一輩子就是一個人。可是,我遇到你了,你重新給了我家、給了我希望。如果你走了,我活不下去。哥哥,我活著可以沒有錢,我也大了,可能比較困難,但是能活下去。如果我是刑克命,活著會克死最親近的人,我活不下去。”
“小一,我剛3歲的時候,有一個京城中被各高官奉為大仙的人,看到我說了3件事兒。第一,20歲北大博士畢業,國家的棟梁之才;第二,另一半很特殊,我會和他有人生中最大的一道坎,在33歲;第三,如果這道砍兒過了,我和他活過100歲,並在同一天死。”
我盯著他看,這個大仙說對了第一件事兒。
“他說的太具體了,具體到哪一年哪個地方一清二楚。一般情況會說中國最好的學校,不會特指北大。而那年我之所以選擇北大,是因為那年北大有一個專項的實驗,是幹爹所在的部門在做的,特別指定我,希望我會去。班裏最好的學生去了清華和中科大,我知道比不過他們,所以選擇了北大,那個項目是機密的,我父親之前一點兒也不知情。”
我的眼淚已經在眼圈裏打轉了。
“那天你說怕克死我,我告訴你不信命,不是不信,而是我知道會100歲以後死。”
“那33歲那道砍兒呢?”
“說是砍兒,就說明是有可回旋餘地的,也就是說人為可以影響的。隻要人為可以影響,就不怕。從16歲開始做事兒,經曆的磨難比別人的都多。”
“真的嗎?”眼淚已經留下來了。
他一邊擦我的眼淚,一邊說:“小笨蛋,我想著告訴你遺囑的事情是讓你放心,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沒有學上。畢竟要坐飛機,以後走來走去很多。”
哇哇大哭,“哥哥,你死了,我絕對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