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山扔了拖鞋去砸他，他立即關上門。他壓低聲音對我說：“你去床上等我，我洗了澡換好衣服就過來。”
蘇滿又打開門說：“令山你丫要不是不舉才怪，我今天開了眼了！就半年時間你丫還是令山嗎？”
令山說：“你還想胳膊腿在身上就給我閉嘴。”這句話聲音不大，效果很好，蘇滿就沒再嘚瑟。
等哥哥洗完澡回來，跟他躺在床上，麵對著他說：“哥哥，蘇滿為什麼這麼說？”
哥哥笑了，“他一大流氓，滿腦子精蟲，看到你就想著怎麼用你的樣子勾引小姑娘。”
“那哥哥怎麼跟這樣的人交朋友？”
“他嘴上跑火車，實際上辦事還有能力，知根知底，也比較依賴我，現在長的高，以前被人欺負，都是我幫他拔愴。”
“他為什麼被欺負啊？”
“因為嘴賤啊！”
“哈哈哈哈哈，他還超級自信。上來就說你一定跟我提過他。”
哥哥撇嘴點點頭，“小一，以後找不到我的時候可以找他，慢慢就跟他熟了，熟了也是這樣。千萬記住，別跟他單獨出去。我不在的時候，跟他就聊正經事兒，別的不聊。”
“哥哥，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他聊啊？他怎麼了？他為什麼總說你不舉？”
“……小一，這個話題過不去了是嗎？”
“哥哥，他的意思是我應該是你會喜歡的類型嗎？”
“……”
“哥哥，你說你最近有喜歡的人，蘇滿又這麼說，那個人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跟他確定這個事情。
哥哥半靠著，閉上眼睛，不說話。
“哥哥，你喜歡的人是誰？可以讓我看看嗎？”
他突然把我壓在他身子下麵，把被子蓋在我們的頭上，什麼也看不到，隻聽到他的呼吸聲，他喘著氣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再說，今晚就讓你知道，你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哥哥，我問你個問題。”
他躺在我旁邊，聽我說。
“你之前說喜歡一個人會心跳加速，那如果遇到一個人覺得心跳漏跳了一拍呢？”
“誰讓你有這樣的感覺了？”
我不敢告訴他是他，猶豫了一下，說“是我的同學。”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躺回了原來的位置，說話好像也沒有什麼酒後的感覺了，“什麼場景下？”
我不敢說夕陽，怕他知道，就說：“陽光照到他的臉上，他看著我，那一刻，覺得心跳漏跳了一拍。好久才緩過神兒。”
“吳壹，我告訴你，明年你訓練的差不多了，我要花很大的精力和金錢捧你，你不許談戀愛。至少18歲以前不能。以後紅了這些都是黑曆史，如果10年以後還是喜歡她再說。”
“哥哥，你生氣了？”
“……”
“你第一次叫我全名。”
“睡覺吧，昨天晚上我沒睡好。”
我抱著他，他沒動。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起來，他叫我起床，沒有像以前那樣拉我起來。出來的時候，他在工作，我就寫作業。他沒有像以往那樣跟我笑，突然覺得心好痛，他生氣了嗎？一直盯著他看，他就裝作沒感覺到，如果是以往，他會逗我，會說再看就親我或者揍我之類的話。今天什麼都沒有……
8點左右蘇滿起來了，蓬頭垢麵、邋遢不堪，現在想起來，我從來沒見過早上剛起床的哥哥，回過頭看著他，他誰也不理，臉上沒有表情。
蘇滿看著我倆，說：“昨晚不和諧了？”
令山突然生氣了，“蘇滿，你腦子有病嗎？什麼玩笑都能開嗎？我倆就是正常的哥哥弟弟，你以後再找茬就從我身邊滾蛋，以後再有人找你麻煩別找我。”
蘇滿愣了，看了看我，說：“你哥怎麼了？”然後對令山說：“昨晚喝大了，頭很疼，胡說八道你怎麼還發脾氣了。今晚去曉軍那兒吧，他昨天說突然被他爸叫回來給揍了一頓，在家關禁閉不能出來，怪可憐的。”
令山不理他，該幹什麼幹什麼。他繼續說：“靈瑤一直問，你怎麼好久都不出來了，我告訴她你很忙。”
令山說：“今晚叫她一起去吧。再叫幾個人。”
我問蘇滿：“靈瑤是誰？”
蘇滿說：“我們一起的玩伴兒，從小一起長大的，跟令山訂過娃娃親，一直被當做令山未來的老婆。”
感覺不太能呼吸，哥哥這麼優秀的人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啊！昨天我太自作多情了，竟然問他是不是喜歡我。
借口說要早點兒去學校，就先出門了。坐到教室裏還是感覺很難受。多虧昨天晚上告訴他心跳漏跳一拍的人是同學，聽他說的意思，那種感覺就是喜歡那個人的。我對哥哥是有除了親情之外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