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時舒讓再次從商懿的懷抱裏醒來,一睜眼便對上了他的視線。
商懿大概也是剛睡醒不久,眼睛微微眯起,出聲道:“早。”
“嗯。”時舒讓答應了一聲,然後麵無表情的翻身起床。
最近無論怎麼冷著商懿,晚上睡前明明各執床的一邊,第二天早晨都會滾到一起。
不過好在除了一起睡覺以外,並沒有別的發生了。
所以時舒讓也習慣了。
隻見他去浴室洗漱,剛在牙刷上擠上了牙膏,商懿就進來了。
他解開睡袍,然後對著馬桶釋放。
“嘩嘩嘩……”
隨著耳邊傳來的聲響,時舒讓的眼睛都有點不知道往哪裏看。
鏡子對著馬桶,正好可以看到商懿在小解。
他發誓,他真沒想看,但還是不小心瞄到了一眼。
這一瞬間,時舒讓恨不得近視,頭一次埋冤自己為什麼要視力這麼好。
艸。
時舒讓臉瞬間燒了起來,立馬打開水龍頭,用涼水衝臉。
而罪魁禍首則是一無所知的湊了過來,手從時舒讓腰身後環了一圈,然後拿到了牙刷杯。
明明不這樣也可以拿到!
而且大概是因為剛才那一幕,時舒讓有點無法直視對方,更不能接受一丁點的肢體觸碰。
於是他條件反射的放下了牙刷杯,動作有點大。
惹得商懿有些懵的看了時舒讓一眼。
時舒讓抿唇,憤憤地瞪了商懿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而時舒讓走後,剛剛還滿臉懵逼的商懿就變臉般的勾起了唇角,看起來十分得意。
沒錯,就是故意的。
而時舒讓對這一切一無所知,走到樓下坐在了餐桌上。
沒一會兒,時今宴和商懿一前一後的下來了。
一家三口按例吃早飯,吃飯間時舒讓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打開一看,是房東發的消息。
房東說:時先生,您今天方便回來一下嗎?是這樣的,房子我們要收回來給女兒做陪嫁了,據我所知您也沒怎麼住,具體我們見麵談,可以嗎?
這房子確實沒怎麼住,說起來有些唏噓,一共才住了兩天,第一天搬進去的晚上,第二天就回去換了個衣服,除此之外就沒了。
這一個半月過去了,要是房東不發消息他都給忘了。
而且時舒讓現在一時半會還不能回去住,搬走並不衝突,加上人家又是喜事,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於是時舒讓回了一句:好的。
房東幾乎秒回:下午四點,時間你那裏合適嗎?
時舒讓抬頭看了一眼對麵正在吃飯的時今宴,最後回道:合適。
房東:那就這麼約定了。
時舒讓放下手機,然後對時今宴道:“今天下午我有點事,就不去接你了,讓司機叔叔接你,ok嗎?”
時今宴正在吃蛋餅,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就這麼約定好了。
時舒讓對商家的傭人比較放心,況且也不是一兩次了,現在小部分時間都是司機送,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給時今宴說了,他也答應了,這事就過了。
很習以為常的事情罷了,誰都沒有太放在心上,所以就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商懿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
吃完飯後,時舒讓讓時今宴背上書包,然後去門玄關處換鞋,準備上學了。
出門之際,身後的商懿突然出聲叫住了時今宴。
時今宴回頭看了一眼商懿,問:“怎麼了,小爸?”
商懿走到時今宴麵前,用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然後遞給了他一小塊包裝的巧克力。
時今宴的眼睛瞬間亮了,連忙撒嬌道:“謝謝小爸,小爸最好了。”然後有點忌憚的看了一眼時舒讓。
畢竟爸爸很嚴厲,自己最近又長了兩顆小蛀牙,搞不好會被收走巧克力。
不過時舒讓最終也隻是搖了搖頭,囑咐了一句:“吃完記得刷牙。”
時今宴興奮的把手握成了拳頭,答應了一聲:“好耶。”
時舒讓拉著時今宴就要出門,商懿對著時舒讓也囑咐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找我。”
很平常的一句話,時舒讓沒有放在心上,冷淡的答應了一聲:“嗯。”
一路順暢的把時今宴送進了班級裏,時舒讓又拐彎去了圖書館。
一個多月了,終於休息夠了,時舒讓甚至開始感覺到閑了,所以他要找工作了。
既然要遠離商懿,那更不可能去他的公司工作了,所以就不用考慮了。
篩選公司,投簡曆,加上聯係方式,確定麵試時間。
這些差不多做完後,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兩點鍾半。
時舒讓終於起身,打車往租房處趕去。
最後在三點的時候抵達目的地,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個小時。
房東正好在附近,沒一會兒也趕了過來。
其實見麵也沒什麼太多好說的,就是讓時舒讓說了一下情況,讓他快點搬走。
還主動提出了賠償方式,可以免除這一個半月的房租。
時舒讓不占便宜,婉拒了。
整體溝通順暢又愉快,說完房東就走了,留下時舒讓開始收東西。
其實這個租房裏還是有不少東西,畢竟當初在m國的全部身家都帶回來了,有不少有的沒的,還有相冊什麼亂七八糟的。
當初住進商懿別墅時,時舒讓就帶了幾件換洗衣服,這些東西都沒帶過去。
現在自然也不會帶過去。
隻能再找個房子或者倉庫放著了,畢竟他一年後回來還要用到。
如是想著,時舒讓把東西都收拾進箱子裏,打包好了。
做完這一切,時舒讓伸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剛打開窗戶準備通風,外麵就稀裏嘩啦的下起了雨。
十一月的雨,陰冷又潮濕,雨中帶風,天瞬間都暗了。
時舒讓皺了皺眉,莫名有點心煩意亂。
大概是天氣影響心情,就像豔陽天讓人心生歡喜,同理陰雨天讓人心情沉重。
時舒讓沒想太多,然後重新關上了窗。
這時,手機突然“叮咚叮咚”響了起來。
可能是響的太突然,周圍又太安靜,時舒讓的心都猛的一頓。
然後他按下的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喂”,就聽到那頭的司機出聲喊道:“時先生,小少爺出事了!”
很平常的一句話,時舒讓沒有放在心上,冷淡的答應了一聲:“嗯。”
一路順暢的把時今宴送進了班級裏,時舒讓又拐彎去了圖書館。
一個多月了,終於休息夠了,時舒讓甚至開始感覺到閑了,所以他要找工作了。
既然要遠離商懿,那更不可能去他的公司工作了,所以就不用考慮了。
篩選公司,投簡曆,加上聯係方式,確定麵試時間。
這些差不多做完後,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兩點鍾半。
時舒讓終於起身,打車往租房處趕去。
最後在三點的時候抵達目的地,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個小時。
房東正好在附近,沒一會兒也趕了過來。
其實見麵也沒什麼太多好說的,就是讓時舒讓說了一下情況,讓他快點搬走。
還主動提出了賠償方式,可以免除這一個半月的房租。
時舒讓不占便宜,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