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清跟南錦屏下意識的都楞住了——
“我去瞧瞧。”
“我跟姐姐一起去。”
門剛從外頭推開,就看到霍啟淵追著一個丫鬟不放,眼看都把人逼到了牆角,而那丫鬟明顯是不願意的,可她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抵擋的住霍啟淵,這才有了剛才的那聲驚叫——
“哥兒——”
“光天化日!他簡直禽獸不如!”
霍啟清不是個鬧事的,可也不是個怕事的,既然讓自己瞧見了,袖手旁觀是絕不可能——
啪的一聲用力將門推開,直直的便朝那色欲熏心的霍啟淵疾步走去,二話不說,猛地用力便將那欺淩女子的家夥,一把扯了下來——
“誰啊!不想活了!”
霍啟淵這段日子被衛綾看管的厲害,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開過葷了,剛才在路上瞧見送水的丫鬟,一時沒忍住這才跟了過來,卻不想竟走到了霍啟清的門前。
眼看著就要得手了,卻被打斷,霍啟淵雖然氣,但臉色卻還在笑著,似乎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做了何等齷齪下流的事情——
“是清弟啊,怎麼?你也想啊,那不如為兄先讓你?”
霍啟清知道他惡心,但沒想到他這麼惡心,瞧了眼那被嚇得都快抖成篩子的丫鬟,氣憤的拳頭也在袖子裏捏的咯吱作響——
同為女子,名節何等重要,豈能肆意糟蹋?毀了一個蓮兒還不夠,還要繼續毀嗎?!
霍啟清強忍著心中的憤慨,轉頭看向那可憐的小丫鬟,生怕再嚇著她,便緩和著麵色,輕柔著聲音——
“這兒沒你事了,下去罷。”
“謝、謝二少爺。”
那丫鬟如蒙大赦,雖然腿腳還打著軟,但也是一刻都不敢多待,捂著臉急急地哭跑出了院子。
到嘴的肉沒了,霍啟淵的臉色豈能好,可再看看霍啟清,臉色卻比自己更難看——
“都是男人,清弟何必這幅樣子,你的房中不也有丫鬟嘛?”霍啟淵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臉上頓時又露出猥瑣的笑意“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話音剛落,霍啟淵的眼神卻忽然變得狠厲起來,一把推開站在自己麵前的霍啟清——
“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
“不知道,父親要是知道你剛才這般會如何?”霍啟清被推的往後退了一步,但臉色卻是不怒也不惱,神情鎮定又從容“還是說大哥一點都不顧忌?”
“你敢威脅我?!”
霍啟淵不相信他真的會有膽子告到父親那裏,但卻也不是一點都不畏懼,跟官家的婚事在即,要真是被父親知道自己這樣胡鬧,少說一通打肯定是饒不了的,若是鬧大了再傳到外麵去,讓天家知道——
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霍啟淵雖不想在霍啟清麵前敗下陣來,但也不敢再同他爭辯——
咧著嘴笑了笑——
“真有你的,為兄記住了。”
霍啟清冷著眉眼,瞧都不瞧霍啟淵一眼,撣著衣袖——
“慢著不送。”
話罷便轉身就回了屋子去。
霍啟淵望著霍啟清瘦高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
“等這親事定下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回了屋子後,不僅是霍啟清,就連南錦屏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方才要是清哥兒沒有出去,隻怕那個小丫鬟就要被糟蹋了,怎麼說也是堂堂的親王世子,怎麼就是這樣一個東西呢?!
“今日我得罪了他,想必日後他定要讓我償還。”
“清哥兒怕嗎?”
霍啟清搖了搖頭——
“今日不得罪,以後也會得罪,隻要有我在一天,他跟他那個母親永遠都不會順暢,不過,他們也別把我想的那麼懦弱,惹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南錦屏擰了擰眉頭,沉默不語,霍啟清見狀頓了頓,複又出聲——
“姐姐怕嗎?”
“哥兒都不怕,我更不怕了,隻是——”
“怎麼?”
南錦屏輕輕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