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淩蘭語,認真地說:“我覺得你可以上去。”
“多累呀!”淩蘭語蹺起了二郎腿,“我上去的話,到了最後環節,得自己跑上去滅掉N盞燈,累也就罷了,多傷人家女孩子自尊心呀!”
“臭美!”方芳撲哧一笑。
然後繼續悶場。
淩蘭語覺得自己很不爭氣,剛才應該換個回答的方式或許會好點,比如說:“我不是有你了嗎?還上去幹嗎?”或者說:“在我心裏,她們都是浮雲,你才是我的優樂美。”
問題是,我喜歡她嗎?
有點兒喜歡,但不算是愛。
別人現在就在你屋裏,坐在你麵前等你,你還不敢主動點?上吧,像個男人一樣地戰鬥!
他咽了咽口水,偷偷看了眼方芳——皮膚很白,嬰兒肥的圓臉蛋,齊眉的劉海顯得她很可愛。她不算苗條,緊身毛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很豐滿,有種肉肉的感覺。
特別是胸前的肉……
下流!淩蘭語自我批評起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想這方麵的事兒,想什麼?想人生、想理想?咱不都成年人嗎?
想到這,淩蘭語鼓起了勇氣,走過去坐到了方芳身邊。
方芳很自然地依著他,把頭埋進他懷裏。
他很自然地把嘴封了上去。
兩條寂寞的舌頭就此糾纏,難分難舍。
方芳把手穿過了淩蘭語的襯衣,撫摸著他的胸膛,遊走過他的背脊,一陣陣冰涼的感覺襲來,跟唇上的熾熱形成強烈的反差。
冰火兩重天。
隔著毛衣掠過她的腰,再遊上她跌宕起伏的胸懷,觸碰到堅挺的峰頂——無法一手把握!
《非誠勿擾》裏的男嘉賓牽手成功,與女嘉賓十指緊扣雙雙離場,背景音樂響起:“愛你你是我的朱麗葉,我願意變成你的梁山伯……”
淩蘭語把方芳攔腰抱起,走進臥室……
龍承章從規劃局出來,心情不錯。根據淩蘭語的建議做出的產品規劃,讓規劃局裏的領導都大聲說好。
當然,說好是一回事,要順利通過就得意思意思那是另一回事。
約好了晚上去吃飯、唱K。為了注意影響,龍承章先走,訂好了房點好了菜候著就是了。
龍承章給黎偉打了電話說了下,黎偉說,再叫上淩蘭語吧,人少了不熱鬧。
龍承章想想也是,又叫上了淩蘭語,淩蘭語答應了。
飯局中,酒菜還沒上來的時候,多少有點尷尬,黎偉就開了個頭,給大家講了一個笑話。
大家哈哈大笑。龍承章其實聽過這段子,但他笑得比誰都歡。
既然開了頭,氣氛就融洽了起來。
然而整個飯局下來,對於淩蘭語來說,非常無趣,一直無趣!他就是個陪襯,甚至陪襯都不如。
整個飯局,淩蘭語跟那位處長大人的對話僅此一句——
處長大人說:“年輕有為,年輕有為。”
他回了句“久仰久仰,以後處長多多關照”。
剩下的對話就是:“處長,來,敬您一杯。”
11點時,處長就要告辭了,大家百般挽留,他還是執意要走。
哥幾個踮著腳目送領導的車子離開,然後一起蹲在路邊吹了吹風。
“好像有點多了,不開車了吧?”黎偉說。
“我也多了……”龍承章吹了風,感覺有點暈。
“我還行。”淩蘭語站了起來,他是配角,喝得自然最少。
走回去吧。
走得有點晃,龍承章一路哼起了張學友的《煩惱歌》。
過分思考,庸人自擾,別庸人自擾。
一切輕於鴻毛,才能消滅煩惱。
一起呼叫,什麼都不要。
要一起呼叫,沒有煩惱……
黎偉接了個電話,說:“小靜過來接我們,我們挨邊等等她吧!”
3個人找了個台階,一塊兒坐下,擁著取暖。
“有煙嗎?”黎偉摸了摸全身,“我的抽完了。”
“我也沒了。”龍承章也摸了摸。
“我這……”淩蘭語翻出了包皺巴巴的玉溪,一看隻有一支了。
“得,輪著抽。”龍承章給淩蘭語點了煙。
“到你了。”淩蘭語抽了兩口,遞給龍承章。
“到你了。”龍承章抽了兩口,遞給黎偉。
“到你了。”黎偉抽了兩口,遞給淩蘭語。
輪了兩圈,抽到了煙屁股,小靜來了。
回到家,單人床,龍承章又喝了瓶二鍋頭,才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