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主要是幫企業和項目做剪彩之類的公關推廣活動？”
“是呀，當然，大型的酒會、車展甚至高峰論壇、明星代言，我這邊也有一些資源。都是老同學了，你可得多多關照呀！”
淩蘭語笑了：“嗬嗬，項目不是我的，我不過是為龍承章老板服務的，這些事情他說了算。”
“我找過他了，他說，關於推廣活動的事情，你淩蘭語說了算。”汪文燕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
“這……”淩蘭語點了根煙，心裏有些不爽，原來是先找了龍承章，龍承章又把這事推到他身上了，於是說：“項目現在還沒到那一步……”
汪文燕打斷了他的話：“我也沒說我們現在就開始合作嘛。隻不過，未來你們真需要做活動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這兒還是有一些資源的。”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淩蘭語連忙點點頭。
“唉……”汪文燕突然有些憂鬱，喃喃地說，“生意不好做……”
“萬事開頭難嘛！”淩蘭語安慰道。
“你會幫我的哦！”汪文燕直直地看著他。
“老同學嘛！能幫一定幫！”淩蘭語躲過她灼灼的目光，打了個哈哈，“怎麼現在想到做這個生意了？你男朋友呢？什麼時候結婚？”
“分了。”汪文燕淡淡一笑，其實這個所謂的男朋友是莫須有的。在她看來，淩蘭語已經成為了一個蒸蒸日上的潛力股，無奈，她已經無法感覺到當初他對她的熾熱。
“要求高是好事，你會幸福的。”淩蘭語衷心地祝福。
“沒人要了……”汪文燕還是不死心，看著他的眼神有點曖昧，“你還要我嗎？”
“我？”淩蘭語一愣，笑了，“配不上你。跟了我沒幸福，隻有不幸。”
“嗬嗬！”
汪文燕也隻能笑笑，這是她主動扼殺的感情，她沒有權利要求一個男人為她終生守候。
下班回去的路上，方芳一路無語。
“怎麼了？”淩蘭語撫過她的手。
“今天那女的是誰？”
好奇殺死貓。
淩蘭語心裏考慮了一下，坦白跟不坦白的結果，然後坦白了：“我的第一任女友。”
“哦，原來是初戀情人！”方芳的小嘴翹上了天。
這就是坦白的結果。
不過，不坦白的結果可能更嚴重，因為這個汪文燕今天都能找上門來，注定往後的日子她將陰魂不散，這樣的話，被方芳發覺那是遲早的事兒了，到時候可能就更悲催了。
“牛年馬月的事兒了……”淩蘭語笑笑。
“牛年馬月她還來找你？”
“愛情不在友情在嘛……”話一出口，淩蘭語就後悔了，他說到了“愛情”兩個字。
果然，方芳沉下了臉，幽怨地說：“我跟你有沒有愛情在？”
“有！”淩蘭語肯定地點點頭，但心裏卻在納悶兒，他跟她之間真有愛情在嗎？
“她很漂亮！”方芳有點自卑地照了照鏡子，說，“而且她都沒正眼看我一下。在她眼裏，我連對手都算不上！”
“你已經把她打敗了！”淩蘭語握住她的手，稍微用了點力。
“是嗎？”方芳目視前方，眼神裏全是彷徨，“對於你來說，初戀是刻骨銘心的嗎？”
“……”淩蘭語想說是，因為這個初戀差點改變了他的整個人生軌跡，他曾經想放棄江海大學的入學資格，到北京去讀成教自考的學院。
唯一能阻止他的依然是汪文燕，她說：“為了我，不值得。”
淩蘭語深情款款地說：“值得！”
“傻瓜……”她別過臉，說，“對不起，我已經不愛你了。”
然後淩蘭語的世界支離破碎。
然後老天爺作美，適時地來了一場傾盆大雨。
“看來真的是刻骨銘心的愛……”方芳看他陷入回憶裏久久沒有回應，深深地歎了口氣。
“額……”淩蘭語勉強笑笑，“都過去的事兒了，我們沒必要就此討論了。”
“哦？”方芳看著前方，突然說道，“那也許，我們應該討論討論眼前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