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就徑直走了過去:“啊你喲哇塞喲!”
“你好!”金善珠看到是他,很驚喜,鞠了個躬,“啊你喲哇塞喲!”
“能聽懂中文?”
“一點點!”
“我今晚請你喝啤酒?How about a drink?”梁宇良用他蹩腳的英文問。
“My great pleasure!”金善珠很開心地說。
梁宇良陪著傻笑了一下,一扭頭,問淩蘭語:“什麼意思?”
“非常樂意!”淩蘭語皺了皺眉頭。
“真是隻善良的豬,不知道這兒有很多很多不善良的人嗎?”梁宇良小聲說,“敢這麼隨意地跟陌生男子喝酒?”
“沒事,她那模樣也不會招惹到不善良的男人。”淩蘭語說。
金善珠說:“我還有一個朋友。你們歡迎嗎?”
“好啊好啊!人多熱鬧!”梁宇良笑笑,心想這回又是隻什麼豬?
漂亮的豬——迎著金善珠熱情召喚的方向,他倆看到一高挑美女疾步走來,白色的寬鬆T恤衫,修身的牛仔褲,腿顯得很修長。
可惜美女充滿敵意,一過來就把金善珠拉到身後護著,然後用純正的中文說:“你們想幹什麼?”
“中國人?”梁宇良問。
“是的,騙錢騙色的走開!”美女正氣凜然。
“等等……”淩蘭語定睛一看,說,“你……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你這招太過時了!”美女杏目一瞪,看了看淩蘭語,也納悶兒起來,“好像真有那麼點眼熟。”
“於月?”淩蘭語笑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美女一驚,身子往後挪了兩步。
“你開的QQ,把我熊貓撞了。”淩蘭語搖了搖頭。
“哦!是你呀!”於月也笑了,露出的牙齒在月光下像一粒粒的珍珠。
“不打不相識!來!我們幹一杯!”於月的性格比男人還豪爽。
麗江的啤酒杯大得可怕,一杯能裝大半瓶。
啤酒的名字讓人浮想連連——風花雪月。
“你不會開著你的QQ來的吧?”淩蘭語問她。
“當然不是!車子都讓你撞廢了,你賠!”於月白了他一眼。
“誰撞的誰呀!”淩蘭語覺得自己冤到家了。
“我不管!你罰酒一杯,快點喝,快點喝!”
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淩蘭語又喝了一大杯。
於月又問:“你跟金善珠是怎麼認識的?”
“一個客棧的鄰居,打聲招呼認識的。”淩蘭語說,“你跟她又是怎麼認識的?”
“我去宜昌旅遊的時候認識的,她很喜歡中國,然後我們相約來麗江。她先來了幾天,我今天剛到。”
“金善珠同學,你的中文是於月老師教你的嗎?”梁宇良一本正經地問。
“是呀!”金善珠點點頭。
“怪不得那麼爛!”梁宇良笑了,“以後還是我來教你吧!”
“為什麼來麗江?”於月問淩蘭語。
“尋找豔遇。”淩蘭語笑笑,說,“現在遇到了,還是老熟人!”
於月笑著說:“豔遇隻是美豔的相遇,你遇到了我,當然美豔!”
淩蘭語壯著膽子說:“你遇到了我,也不賴嘛。允許我感歎一句,茫茫人海中你隻遇見了我,地球那麼大,幾十億人,我們相遇在幾十億分之一的緣分裏。”
“你讀書那會兒是不是寫情書特別厲害?”於月問。
“是的,包攬了幾個死黨的情書撰寫,而且還收稿費。”淩蘭語有點自豪。
“怪不得說話都那麼酸!”於月衝他做了個鬼臉。
淩蘭語嘿嘿一笑,問:“你為什麼來麗江?”
“我倦了,就告訴自己,需要一場旅行。”於月伸了個懶腰。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我就是覺得工作太累,所以辭職,然後為自己放假。”
“小姑娘,還裝什麼灑脫?”淩蘭語笑笑,“原來是什麼工作?”
“銀行,合同工,看不到希望,沒多少錢,壓力重重,累得半死!索性不幹了,休息一段時間,琢磨著自己做點小買賣,開個網店。”
“賣什麼?”
“待定。”
淩蘭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