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把黃十八抱起來翻個麵,對著它肚皮扇風:“大哥,其實我和筱輝也沒啥用。以前的時候人沒有科學技術,農藥化肥的,筱輝還能施法驅蟲除草。現在都是農機播種飛機撒藥的,隻要沒有大型旱澇災害,那都是豐收年。大型旱澇災害,那咱也整不了,都是龍王爺,雷公電母,三足金烏才能應付的。
我,就更不用說了,那些求財的,要是勤勤懇懇做買賣哪個能不發財,再說管招財進寶的多了,那文武財神也都管咱東北這片兒,特別是武財神關二爺,咱這邊人義氣,認他老人家,我看不少買賣人家供的都是他老人家的等身像。
原來還有些個弄文玩古董做戲服戲靴子的給我弄個小像,現在這都沒了,大清亡了開始,這做戲服的戲靴子畫鼻煙壺的也都往南走了。好多個那些弄小玩意兒的手藝人我看現在有啥非物質文化遺產,也都過的挺好,還拜我幹啥。
我就還會點針灸,那在二哥麵前都不值一提,他會的可比我精。筱輝跟著二哥還能打個下手,我就再進山修煉些年。”
黃十八聽白澈說完,騰的一翻身,爪子扒在白澈腿上,圓溜溜的黑眼睛巴巴的望著白澈。
胡老大盯著白澈:“怎麼著,這就要散夥?剛聽著點動靜,就起了卷鋪蓋走人的念頭?合著這二百來年白處了?”
白澈委屈道:“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十了年,我也沒給咱們這班做什麼貢獻,求財的求到咱這,不是心術不正不能幫的,就是我也幫不上人家的。”
“嗖”的一陣平地起旋風,黃十八又變回那個可愛的青年:“怎麼就幫不上了?那礦上出事,埋了人了,不是你打洞進去給送吃的送喝的,不是你告訴埋哪了?告訴怎麼挖不塌,不漏水?
還有那大福樓賣鑽石的,總丟東西,監控都找不著,不是你把那外來的嗅嗅給抓了。我看你就是想跑,想去俄國找大老虎成親,哼!”
白澈更委屈了,眼看著又要掉眼淚:“三哥,我沒有。我不去找老虎,我才不想和他好,我就回老林子裏待著,敬日拜月,好好修煉,早點兒也能跟大哥一樣不用現形就能幫人看事。”
黃十八拽了個雞腿嚼著說:“那得修到猴年馬月啊,咱們哪像人家狐狸大蟒蛇,人家祖上就是開了靈智的,生下來就比咱們有慧根。人家好好修能修成大仙班,靠學習,靠悟性,咱哪行啊?
咱主要得靠做功德,那咋做功德?就是幫助人類,你回老林子了,那十年八年都去不了個人,巡山的,守林子的能有啥危險,就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的老實人。頂多說暈倒了,被蛇咬了,碰上熊瞎子了。那現在都有藥,有獵嗆,就算真暈了,身邊沒人,那也可能是到壽了,得去那邊報道了,那樣嬸兒的你也管不了。
再說,咱們這仙班,大哥說了算,人家沒發話,你走啥。反正我是不走,我還沒看見大哥找對象呢,我倒要看看他找個啥樣的。小白,你不想看啊?”
白澈抹掉眼淚使勁點點頭:“嗯,那我也不走了,大哥二哥教我修煉比我自己在老林子裏自個練進步快!我也看著大哥,別被人騙了,現在說有專門騙人感情騙人錢的,叫啥殺豬局,就騙著急找對象的,大哥這麼單純,我還是看著點吧。”
胡玉聽白澈前半邊話還挺感動,聽到後邊這火真是壓不住的往上竄:“白老四,你聽過狐狸被騙的?這世界上還有人能騙的了狐狸的?
你不知道有個詞,人專門形容狐狸的麼——狡猾,就是心眼子多,賊奸溜怪的,狡猾的狐狸就是我,你大哥。我要不看你是個小姑娘,我也給你扔那狗籠子裏去,讓你被狗攆。
你走吧,回老林子,原來好好個人,能說會嘮的,怎麼跟黃老三在一起時間了也變得這麼欠兒呢!”
白澈低頭扣著自己的手指頭說:“我不是小姑娘,我也是小夥。原來會說那是在戲班子沒辦法,得交際,都是舊社會禮法害人,還是想說啥說啥痛快。再說我還是跟你待的時間長,三哥總亂竄,抓不著影。”
黃十八傻嗬嗬笑道:“哈哈,反正小白是不走了,來咱們還是幸福快樂的一家!”說著拉過兩個人的手,把自己的手和兩個人的手疊在一起。
胡玉甩開黃十八:“你和哈士奇一家,他跟大老虎一家,我不跟你倆一家。”黃十八被甩開也不惱,拉著白澈傻笑。
胡玉懶得理這倆傻子,問老劉:“那你們那群說沒說現在怎麼能修功德,上哪能找到活?總不能滿大街拉著人問人家,你家有麼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吧?”
老劉:“我看這上說,覺得自己有能力的大神,按照自己所屬的宗教去地方報道,大和尚就去廟,老牛鼻子就去道觀,靈物神獸都去找四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