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曆史的審判3(1 / 1)

華夏書庫www.hxsk.net十一個戰勝國——美國、英國、法國、中國、蘇聯、荷蘭、加拿大、新西蘭、澳大利亞、印度、菲律賓的國旗像森林一樣豎立在審判席上。***各國的法官和檢察官代表公理和和平,肩並著肩坐在一起。中國法官梅汝王敖博士威嚴地坐在審判席中間,他的右邊是國際軍事法庭庭長、澳大利亞的韋勃爵士,左側是蘇聯法官葉陽諾夫將軍。

法律是公道和人道的。每一名戰犯都有兩名不同國籍的辯護律師,一個是日本人,另一個是美國人。美國人操縱了這次審判。

審判一開始,中國的法官們就遇到了困難。坐在審判席上的十一個**官意見並不一致。出席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中國檢察官席顧問倪征日奧先生回顧說:“那時美國妄圖複活日本軍國主義,蓄意袒護日本戰犯。他們認為除了偷襲珍珠港的東條英機等人要判處死刑外,其他都應從寬落。幾十個美國律師在法庭上和我們搗亂。”鐵肩上擔著人間道義和民族希冀的中國法官們,處在內外交困、束手無策的境地。蔣介石為了動內戰,完全依附於美國,提出了對日本戰犯應該“以德報怨”,應該“優惠”,應該揚中華民族的恕道精神。作為法庭證人的國民黨軍政部次長秦德純在出庭作證時,隻會講“日本兵在中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類的空話,被各國法官當作笑話,有人要把他拉下台去!苦難的中國!中國的苦難太多了!鬆井石根在巢鴨監獄中和鼓吹“大東亞共榮圈”的神經失常的大川周明關押在一間牢房。他教大川有關漢詩的啟蒙知識,還高興地朗誦了攻占南京後他作的一七絕:

懸軍奉節半星霜,聖業未成戰血腥;何貌生還老瘦骨,殘骸誓欲報英靈。鬆井石根認為他的“大東亞共榮圈”的“聖業未成”,他也感到了他的兩手沾滿了“血腥”。他在牢房的牆上掛了一幅觀音畫像,每天早晚在像前合十禮拜,然後誦讀《般若心經》和《觀音經》。鬆井石根放下了屠刀,捧起佛經,他想立地成佛。

中國的法官們沒有鬆井石根這樣的清閑。他們日夜焦慮著。東京帝國飯店的一間客房裏,舉行了數不清的會議。中國的法官和檢察官,還有秘書、翻譯一次又一次地計議。他們抱定了一個決心:如果侵略我國的主要日本戰犯得不到嚴懲,就無臉見江東父老,就一齊跳海自殺!他們仔細研究英、美的法律程序,據理力爭。又調閱了盟國的大量檔案材料,從中搜尋證據。在茫茫的大海中,他們找到了一根又一根可以刺死戰犯的鋼針!一件日本軍部給戰區司令長官的“最機密”的命令:“兵士們把他們對中國士兵和平民的殘酷行為說出來是不對的。”還有一件是蘇聯紅軍在繳獲德國外交部機密檔案庫時,現了納粹德國駐南京大使館給德國外交部的關於侵占南京的日軍暴行的一個秘密電報。在描述了日軍在南京屠殺、強奸、放火、搶劫的普遍況後,電報結尾是:“犯罪的不是這個日本人,或者那個日本人,而是整個日本皇軍——它是一部正在開動的野獸的機器。”因為它來自法西斯陣營的內部,各國的法官們對它給予很高的作證評價。

法庭需要詳盡、具體和大量的人證和物證。這是雪國恥、報深仇的時機!中國檢察官的席秘書、三十三歲的裘紹恒向法庭提出了實地調查的請求。他說:“我當時不是國民黨,也不是**,我隻想到我是一個中國人,是一個律師,我要維護民族氣節和法律的尊嚴,我要依法辦事。”他帶了兩個美國人來到南京,和地方法院配合,取得了大量實證。最後,他還帶走了大屠殺的幸存者伍長德和金陵大學的一個美籍教授。

一九四六年四月二十九日,幹瘦而矮小的鬆井石根,失去了當年騎著高頭大馬侵入南京時的那種武威。他低著頭,在高個子的盟軍憲兵的押送下,與其它甲級戰犯一起站在被告席上,接受檢察官的起訴。

起訴書包括三類一共五十五項罪狀。與鬆井石根有關的達三十八項。回到獄中,他反複讀了幾遍,在這一天的《獄中日誌》上,他寫了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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