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傑,這次的任務由你們兩個人去。”夜蛾正道嘩地拉開門,引起兩人注意。
尤其是某個腦袋耷拉在課桌上,無精打采的白毛。
夏油傑的嘴角隱隱勾起一絲微笑。
終於還是來了。
星漿體。
“有兩個委托,由天元大人和高層點名親派。”
“目標為「星漿體」,天元大人的適配者,你們負責護衛這名少女安全的同時,需要將她——抹消。”夜蛾正道神色稍顯凝重。
“什麼自相矛盾的任務要求,還沒當上校長就開始得意忘形了嗎?”五條悟兩手交疊抵在腦後,對身邊的夏油傑說道。
“天元的術式要進行初始化了。”夏油傑見五條悟不甚了解,若有所思。
六眼、星漿體與天元顯然有內在聯係,但五條家卻完全沒有讓五條悟接觸這方麵的消息。
未免太不合常理。
漸漸習慣陰謀論的夏油傑聯想到,五條家或許也不是鐵板一塊?
“星漿體如果出了岔子,天元大人將不再為人,而是成為更高階層的存在。
“話雖如此,進化意味著失控,各大高校的據點結界,輔助監督的結界都將麵臨慘淡的情況。”
夜蛾正道注意到夏油傑的用詞,沒說什麼。
“總而言之,這次任務負擔極重。”夜蛾強調,“壓力來自兩方,盤星教和詛咒師集團「q」。”
“一些不入流的組織。”五條悟托腮望向窗外,思維神遊,忍不住想到了「五條悟」。
自上次一別,對方一直上完實戰課就消失。
慣例,那家夥麵對挑戰沒輸過,不過狀態倒是肉眼可見好轉。看樣子終於找到了有效的治療方法。
至於對方口中的流星街……
五條悟不自覺皺起眉頭,完全沒有頭緒。
無論他遣使五條家的勢力也好,地下信息渠道也好,沒有一星半點的回複。
到底什麼環境才能塑造出一個全然肆意的人?
還有一點叫他極其在意的事情。
隨著五條悟能力飆升,他發現月見裏菻的咒力並不是純粹從情緒中提煉出來的產物,混雜了一種全然不同的力量。
由本源內發,而不是情緒之中提煉。
或許這可以作為一個探索的出發點……
兩人走出高專大門,夏油傑開口:“悟覺得,星漿體必要犧牲嗎?”
五條悟聽了頓了頓,他撇撇嘴,“糟粕而已,說到底天元不夠強,才需要別人兜底。”
“不愧是悟會說的話。”夏油傑低笑了一聲。
“看她的意願咯,不想融合就送她躲到地球上哪個犄角旮旯裏。”五條悟隨意道。
“會站在天元的敵對方哦。”夏油傑不意外。
“那又怎樣。”五條悟毫不在意。
夏油傑勾了勾嘴角。
他再沒顧慮了。
很奇妙不是嗎?
觸手可及的未來,正論的自己走入黑夜,一身反骨的五條悟在正論的道路上走了下去。
一切順利得宛如童話,詛咒師集團「q」的主力被他們三兩下解決,盤星教雇傭的殺手寥寥無幾,水平低下。
“下次別再叫我給小屁孩當保姆了。”五條悟伸懶腰,對天內理子的選擇興趣缺缺,轉身離開。
還未踏入學校,前方一個人斜倚在樹上,叼了根草,沒個正形。
“小鬼,有人雇我殺了你。”伏黑甚爾打了個哈欠。
五條悟不忍直視,現在殺手的入行標準這麼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