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久不見~升官了很滋潤嘛。”月見裏菻老遠揮了揮手。
“我說你們兩個,沒有一點逃犯的自覺。”夜蛾正道墨鏡下的眼皮翻上天。
作為咒術界人盡皆知的通緝犯,大搖大擺和他碰麵,超出了他的認知。
“放心,半徑三百米內沒有蠢蠢欲動的老鼠。”月見裏菻剝離咒力,用念能力發動“圓”,即控製氣以自身為圓心向外擴展,他能察覺到圓涵蓋範圍內的所有入侵者。
宣布死刑的第一天,不明所以的咒術師不少動了心思,全因高層暗地裏開出的價格不低。
他們隨之注意到,實力最為強勁、處於漩渦中心的五條家,竟然安安靜靜,甚至象征性派出一支小隊追捕的跡象也沒有。
大部分人當即偃旗息鼓,剩下上趕著送經驗的誰也勸不住。
這一個月來,咒術界海麵之上平靜無波,實則暗流洶湧。
叛逃的兩人不見蹤影,所有目光聚焦五條悟,不懷好意的人則等待一道來自羂索的命令。
夜蛾正道放鬆了不少,“例行會議馬上開,你們有三十分鍾取走九相圖。”
“由奢入儉的感覺怎麼樣?”他看向白發男人。
“還不賴。”月見裏菻聳了聳肩。
事態發酵需要時間,夏油傑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而有了目標的五條悟更適合恣意生長,不需要任何束縛。
這是他果斷離開的原因之一。
確保夏油傑安全之餘,月見裏菻偶爾也會去伏黑甚爾那兒騙吃騙喝。
黑發殺手傷勢過重,被他拎到橫濱躺了兩禮拜後恢複元氣。
幸好月見裏菻趁伏黑甚爾昏迷,把銀行卡裏的錢全交由伏黑惠保管。
大概還剩四十億。
任憑伏黑甚爾花言巧語,改變不了伏黑惠開源節流的決心。
現在伏黑惠才是伏黑家的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懶得工作的天與暴君日常從兒子口袋裏掏生活費,好去小鋼珠店逍遙快樂。
偶爾月見裏菻接到來自橫濱的電話,小孩稚嫩平淡的聲線裏帶著一絲委屈。
他能想象伏黑惠踮腳踩著板凳,一覺醒來發現家裏一周的買菜錢和便宜爹一起失蹤的崩潰感。
“甚爾眼裏隻有兩則信條,一、錢;二、武力。惠努力修煉打服他就行啦。”月見裏菻替他“出謀劃策”。
隔壁的中島敦和織田作之助對這種家庭模式極為好奇,關心了小鄰居以後,兩人不約而同走上了譴責啃小族伏黑甚爾的道路。
“不介意的話,來我家吃晚飯吧。”織田作之助鄭重邀約。
“織田,不要咖喱飯。”中島敦皺起小臉。
“那也不要茶泡飯。”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道。
“成交。”
至於為什麼當初月見裏菻給織田作之助的卡沒有失效?
因為他給的是五條悟的副卡。
五條悟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橫濱養了一大一小,這一個月他忙著厘清家主事務,包括要求出席高層會議的席位。
接觸後,他深刻感受到表象之下的冰山,比如高層與禦三家思考的角度從來不是祓除咒靈,更不是降低咒術師死亡率等有意義的事情。
每一次表決,是否觸及某一方的利益永遠排在首位。
禦三家是一個整體,高層又分幾個利益體,而咒術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