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隻剩了一條命,羂索打起架來束手束腳,又不肯放棄虎杖悠仁,隻好不斷拿詛咒師擋槍。
就在他喪心病狂拿出詛咒之王的手指,意圖塞到虎杖悠仁胃裏,脹相急了眼。
虎杖悠仁感覺束縛自己的力量稍稍褪去,像條小魚逮著縫隙鑽出來。
小短腿幾步衝到看起來最不好惹的白發男人跟前,抱住腿不撒手,琥珀色的眸子氣鼓鼓瞪著自顧不暇的羂索。
戰鬥中的脹相忍不住分心去看虎杖悠仁,麵無表情的臉上隱約有些委屈。
羂索死得悄無聲息,連一點水花都沒揚起來。
沒了咒力支撐,被羂索占據身體的咒術師,腦殼像椰子一樣掀開掉在地上,露出幹癟萎縮的腦花。
月見裏菻提前捂住小孩撲閃撲閃的眼睛,免得他被嚇到。
夏油傑蹲在腦花旁邊一臉複雜。
“怎麼了?”月見裏菻問道。
“太容易了,有些不真實。像遊戲一樣拿著攻略通關的感覺。” 夏油傑說道。
月見裏菻隱秘地勾了勾嘴角,側頭隻見脹相小心翼翼地蹲在虎杖悠仁身邊。
“我、我是脹相。”你的大哥。
脹相眼巴巴地對上小孩水潤水潤的眼神,琥珀色的雙瞳像粘稠的蜂蜜,粘住了脹相,結結巴巴說不完整。
眼神好凶的大哥哥。
虎杖悠仁咬了咬下唇,往月見裏菻身後鑽了鑽,被他一把撈起來。
小孩驚呼一聲,咯咯笑著摟住他的脖子。
引得脹相眼神幽暗,盯著月見裏菻緊緊不放。
“大哥哥你好,謝謝你救了我。”虎杖悠仁扒住月見裏菻的肩膀探頭。
脹相長了長嘴,不知道怎麼跟小孩解釋兩人的關係。
雖然你的媽媽和我的爸爸不是同一個人,但我們其實是親兄弟。並且剛剛死掉的是你的媽媽……
月見裏菻拍拍他的腦袋,“脹相是悠仁可以信賴的大哥哦。”
脹相的眼裏陡然放出光芒,他克製地小幅度點點頭。
“我會保護悠仁的。”他鄭重承諾。
“謝謝大哥哥,可是我不想離開爺爺。”虎杖悠仁眨著蜂蜜色的雙眸,敏銳的小孩嗅到了離別的氣息,下意識拒絕。
“但是……”脹相皺了皺眉,他想說眼下很多人都盯上了虎杖悠仁,小孩隻有和他們走才最安全。
月見裏菻使了個眼神製止了他,“好,我們之後再找悠仁玩。”
回到家後,虎杖悠仁揪著月見裏菻的衣角拜托他等一下。
他從寶貝糖盒裏倒出所有糖果,一顆一顆放到三人掌心。
“這是我最喜歡的水果糖,謝謝大哥哥們救了我,再見~”
脹相一路快把糖捏化了也沒舍得剝一顆吃,惹得夏油傑頻頻打量他的右手,暗中和月見裏菻打賭脹相看到糖化了會怎麼做。
五條悟的單人辦公室。
“小孩給的糖。”月見裏菻分了一半塞到五條悟手裏。
五條悟擰著眉看了一會兒,嫌棄地剝開印花扭曲的廉價糖果。
“難吃死了。”這麼說著,他一顆一顆吃完了所有口味。
兩人準備起草有關羂索的公開文件,一致同意隱瞞虎杖悠仁的部分。
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軌,除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離開的事?”五條悟放下黑色簽字筆,突兀而平靜的質問聲回蕩在過大的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