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織田先生,下午好。”伏黑惠忍不住看向中原中也們。
他和伏黑甚爾有八分像,沒想到還會遇到完完全全一樣的兄弟,好神奇。
而且,這個大哥哥看起來冷冷清清,弟弟卻明顯極為依賴他……
所以,三戶人家裏,隻有他的便宜爹日日流連柏青哥店和賭馬場嗎?
伏黑惠再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甚爾先生今天又去賭馬了嗎?”織田作之助見怪不怪。
哪天伏黑甚爾重新做人好好照顧伏黑惠……他第一時間探頭看看太陽有沒有打西邊升起。
伏黑惠點了點頭,“今天不麻煩織田先生了,我買了晚飯。”
他舉了舉手裏的兩人份晚餐。
幫伏黑惠開門後,織田作之助看了看雙手空空的月見裏菻,邀請他道:“中原先生和中也小先生要來我們家吃晚飯嗎?正好多買了點菜。”
因為伏黑甚爾日常掉線,織田作之助已經習慣時不時捎上伏黑惠的晚餐。
“好,打擾了。”月見裏菻果斷選擇蹭飯。
見中島敦搬著小板凳幫織田作之助擇菜,月見裏菻和中原中也自然不可能呆呆坐著。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說道:“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織田作之助完全沒有麵對老板的自覺,他想了想,拎出一袋子土豆,“拜托兩位中原先生削皮了。”
月見裏菻接過,抽了兩把刀,一把遞給中原中也。
作為完全沒有接觸過任何家務的人,他對自己的水平毫無自覺。
而且月見裏菻掌握了百分百的荒霸吐,是個徹頭徹尾的法師,甚少鍛煉身體,基本沒有肌肉控製可言。
中原中也更不用說,他尚在適應體內的汙濁,時不時暴動的能量經常使周圍的東西不受控製。
抱著哥哥什麼都會的念頭,中原中也偏頭看向兄長。
隻見月見裏菻自信切掉兩端,再豎起來幾刀切掉“土豆皮”,圓滾滾的土豆被他切完隻剩下中心的長方體。
中原中也成功被月見裏菻的迪拜刀法誤導。
中島敦抬頭看了眼驚得合不攏嘴。
“織、織田。”小孩顧不上濕漉漉的手,連忙去拽現場唯一靠譜大人的衣角。
“怎麼……了、”織田作之助一轉頭,哽了哽猶疑吐出最後一個音節。
兩雙毫無自覺的藍瞳同時轉向他,四隻眼睛同時寫滿小問號。
織田作之助當即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往沒端出去的點心盆裏抓了一大把糖分別塞進一大一小的手心。
“你們還是去客廳看電視吧。”
掌握廚勺的人才是老大,月見裏菻和中原中也不明所以,但乖乖捧著糖果坐到客廳沙發上。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咖喱飯端上桌,中原中也眼睛一亮。
實驗室隻使用營養液,他從沒嚐過正常飯菜。
一口辣咖喱下去,他辣得滿臉通紅,月見裏菻把提前準備好的冰水遞給他。
“中原先生,一直有一件事想聯係您。”織田作之助突然放下勺子,鄭重把手放在膝蓋上。
三人同時看向他,中島敦以為織田作之助打算離開,更是嚇得飯都不吃了。
“早在之前,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決定和敦共同生活,而不是作為一份工作,當然我目前無法辦理手續。”
看起來老成其實才十五歲的織田作之助接著說道,“這是中原先生的卡,自第三個月後沒有支取過了,去年我找了份工作,已經補齊了之前的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