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國剛剛從水庫勘測了地形回來,他們雖然是基建工程兵,但大水都要來了,水庫的修建自然是要放在青縣人民的生命之後的。
陸向國安排了水庫的工程兵還有民兵疏散,又多觀察了幾個地勢高的山坡,方便大家疏散開。
等待洪水來臨還有兩天的時間,再加上洪水疏散要呆在山上,估計得四五天。
人群分布的稀疏些,大家的生活舒適些不說,也不容易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故。
忙完了工作上的事兒,陸向國又派人幫著水庫附近的村民,把東西都搬到山上去,忙得那叫一個腳不沾地。
隻是陸向國在縣裏聽說,小宋莊的村民都不願意搬,所以就回來看看咋回事兒。
深秋的時節,他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鞋上腿上也全都是泥,還沒來得及清洗,聽到家裏的聲音就趕了過來,看到屋裏站了烏泱泱一大片人,陸向國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蘇牧洲是幾個孩子裏麵,最精明狡詐的一個,見到這個狀況,趕緊和陸向國告狀,“爸,奶和二嬸趁你不在家,要打咱媽,差點就把咱媽打死了。”
陸向國一聽這話,立馬就鐵青了一張臉。
三步作兩步走上來,一下子走到蘇南身邊。
從頭到腳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蘇南身上沒受傷,這才將高大的身體擋在蘇南的前麵。
“你們想幹什麼?”他厲聲質問,帶著呼嘯的風,穿過在場所有人的身側。
陸老太、彭慧,還有村裏其他的村民敢對著蘇南和孩子們大喊大叫,卻不敢和陸向國廢話什麼。#@$&
陸向國這人,當兵了將近二十年,他的體格跟一座山一樣,長得也很高,站在她們麵前就是一座帶著氣勢的大山,那鐵青著的臉更是嚇人的很,仿佛隨時都能弄死人一樣。
“天地良心啊,老大,我們可沒打蘇南,反倒是她剛剛把彭慧給打了,今天她敢打彭慧,明天還不得打死我這個老家夥。”
陸老太走到陸向國麵前開始哭訴。
“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大哥!”
彭慧見狀也趕忙開始哭了起來。%&(&
陸向國卻看也不看他們,而是問蘇南,“沒事兒吧?”
“沒事兒。”蘇南搖頭。
陸向國隨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劉海亮,“我在縣委和民兵一起負責搬運大家的物件兒,所有村落都已經在組織了,唯獨咱們小宋莊,還不肯搬,這是怎麼回事兒?”
“向國哥,不是我們村委不肯聽縣政府的指揮不願意搬,而是陸嬸子和彭慧,他們兩非說不會來洪水,不願意上山去。
剛剛聽說這事兒是嫂子提議的,就帶著村裏的人鬧著找嫂子的麻煩了,你回來那可太好了,這事兒我實在是沒法解決了。”
劉海亮一提起這事兒,也是頭疼的,看陸向國像救命稻草似的。
聽著劉海亮的話,陸向國基本明白到底發生啥事兒了,他和蘇南對視了一眼。
蘇南看著陸老太和彭慧,也是非常無奈,“你媽和彭慧非覺得我說來洪水是封建迷信,但這洪水測量的方法,我是從書上得到的,算式也是經過了嚴格的推算。”
“什麼書上看來的,你拿來我看看,你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連半個知識分子都算不上,看得懂啥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