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喜國躺在地上,已經被打傻了,但男人渾身的煞氣讓肖喜國不敢沉默,他連忙點頭,“在,在呢,我聽得懂,聽得懂。”
“以後你還敢罵我家屬嗎?還敢隨便就打人嗎?”陸向國拉著蘇南走到他麵前問。
肖喜國昨天並沒有注意到蘇南的家屬,竟然是來這個村當中,看上去最壯實的,上午大放厥詞的時候也沒想到對方丈夫就在旁邊聽著呢,隻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沒有當眾教訓他。
要肖喜國早知道這麼多,肯定不敢惹蘇南了,連忙搖著頭說,“不敢了。”
“認真的?”
“認真的,認真的,我發誓我不能再認真,我真的不會再打人了。”
肖喜國躺在地上,連連和陸向國求饒。
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人聽不懂人話的,要是他不聽,就說明欠打了,現在給他打一頓很聽話了。
教訓完了肖喜國,陸向國回頭看著齊潤,“這下,你是真的可以走了。”
“這就走,我這就走,我離你們遠遠地。”
齊潤看著陸向國一雙老鷹般銳利的眼,連滾帶爬跑到車子上,“轟隆”一聲開著車子就走了。
不過,又過了大概三個多小時,軍綠色的越野車又從外麵衝\/進了馬家的院子,搖下車窗子的,居然還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齊潤。
“向國哥,向國哥。”
他衝著屋裏睡覺,準備開車離開的陸向國大聲的喊叫著。
蘇南看著齊潤陰魂不散的樣子,頓時覺得又有些氣,又有些好笑,“齊潤,你都說過多少回,要離我們遠遠地,咋又回來了?”
齊潤說,“那個肖喜國剛剛在縣城大吵大鬧,說要舉報王鎮長給你們走關係呢,這事兒幹涉到你們要帶馬教授走,不然的話,關我屁事兒,我要不是為了虞政委的交代,我才不會來這一趟呢。”
蘇南一開始的時候覺得齊潤這人有些莫名其妙,後來他不說到底和馬教授發生什麼矛盾,蘇南以為他耽誤自己的事兒,又有些討厭他。
再到後來,即使被齊潤這麼個討厭的人影響了,她還是可以帶著馬教授走的時候,又好像沒那麼討厭齊潤了。
現在這會兒看他一臉著急,被罵了還是一番好心的模樣,莫名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
不過,他們明天早上就準備要走了,這時候要真讓肖喜國舉報一下,節外生枝,可就不好了。
所以,蘇南和陸向國索性坐上齊潤的吉普車,就直奔縣城。
但是在縣城裏麵,他們並沒有找到肖喜國和王鎮長。
因為下午六點多縣政府就下班了,肖喜國趕來舉報,王鎮長要是還沒下班,估計還會說兩句,但要是王鎮長下班了,估計理都不會理他,所以最後肖喜國應該是原路返回了。
所以齊潤調頭,準備回去勸勸肖喜國呢。
蘇南想了想卻說,“不行,咱們先別回去,去鎮上的汽車站看看,肖喜國那種人膽子大,天都敢捅破,加上他哥哥是第八支隊的支書,想搞介紹信很難,
縣政府下班了,或者縣政府的人不理他,他肯定會想辦法買火車票去省城,他萬一在省城一鬧,萬一鬧出點事兒來讓領導麵子上不好看,王鎮長和海山農場的縣政府都得受牽連。”
“媽\/的,這人真是難搞,跟牲口一樣倔的很,我看幹脆直接把他弄死算了。”
齊潤氣的咬牙,“當初他把馬紹叔辛辛苦苦養的山羊打死好幾頭,我答應馬紹叔,給他把分到的羊肉送過去給馬姨吃,結果被這個姓肖的給發現了,反手就到縣政府舉報我,害得我沒辦法隻能和馬紹叔劃清界限,真是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