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慢慢悠悠地用指尖敲擊桌麵,透亮的目光看著田青說,“田青同誌,你說這話我不大讚同,你難道不相信我們政府嗎?
像你這樣土地主的後代,爺爺曾經幫助過國黨的,都能被政府和組織的思想教育好,一個什麼錯事都沒做過,本質善良的小男孩,會做霓虹國間諜?”
“你說誰是土地主呢?你怎麼說話的!”田英再一次破防了,拍的桌子“啪啪”作響。
蘇南一副吃驚的樣子,“田英同誌,你爺爺以前是土地主,資助過國\/軍的那種,你爸以前是地主家的少爺,你呢,以前一直自詡大戶人家的小姐呢!
怎麼了?難道是我記錯了嗎?怎麼可能呢?我死去的弟媳田青可跟我說的清清楚楚呢?還是這事兒說不得嗎?”
田英怎麼也沒有想到,傳聞中低眉順眼,被婆家欺負到不敢吱一聲的蘇南,竟然是這麼伶牙俐齒的一個人。
怎麼回事兒?
是情報錯了嗎?
田英說不過蘇南,不再想繼續這種正麵交鋒,眼角的餘光瞥見陸維在旁邊夾了一塊水晶肘子,心裏大喊心疼。
她眼疾手快,把陸維的筷子拍掉用手抓著肘子,拿到蘇牧洲麵前,“小洲啊,餓了吧,快點兒吃,今天桌子上的這些菜啊,都是我給你和小陽點的,
這和平飯店的大廚可有名了,他們做的水晶肘子特別好吃,不比省城的飯店做的差。”
蘇牧洲是個腹黑的性格,瞥見自己哥哥吃虧,那是怎麼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他的眼裏可沒有招惹不起的人,眼角撇了撇陸維的口袋,最近陸維常常在池塘裏用彈弓打魚,今天彈弓也帶出門了。
蘇牧洲沒說話,任憑田英把水晶肘子放在他嘴裏,悄悄把彈弓摸了過來,對準旁邊飯店的牆壁,石子通過牆壁反射到田英的後腦勺。
力道之大,整個飯桌上都聽見田英的腦袋瓜子嗡嗡的就是一下。
“哎喲,誰打我?”
田英捂著腦袋,臉色異常痛苦地倒在地上。
飯桌上,封浩宇、章亮兩個男人正在聊天,賈世新也在和陸向國說水庫的事情,大家喝酒的喝酒,哪裏知道轉瞬之間田英就倒下了。
蘇南這人呢,能講道理講清楚的絕不動手,動手那是屬於潑婦的行為,隻有對待不講道理的潑婦,她才會變成一個潑婦。
但是呢……
這個田英明顯就是犯賤+欠揍啊。
蘇牧洲把她打倒在地了,明顯還不解氣,又是一顆石子對準田英的臉,“欺負我姐姐,欺負我哥,去死吧你。”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是蘇牧洲先動的手。
田英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臉,痛的在地上打滾,“天啊,蘇南,你就是這麼教育我堂妹留下來的孩子的?他們把我都打成這樣了!你也不知道管管?”
蘇南假裝自己要推開凳子去拉田英,卻隻是虛晃一qiang,把凳子腿猛地一下碰在田英的腦門上,喊得非常大聲,“哎呀,田英同誌,這吃飯呢,你幹啥躺在地上呀,和平飯店裏麵那麼多人看著呢,丟人不?”
“蘇南,你甭在這給老娘裝好人,剛剛我都看到了,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孩子蘇牧洲,他用彈弓打了我,我告訴你,你得賠錢給我,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田英捂著臉開始放狠話,到這個時候了,她心裏雖然討厭蘇牧洲,但心裏想著的還是怎麼拿捏蘇南和陸向國。
蘇南冷笑一聲,踢了踢剛剛打了田英之後掉在地上的石子,半蹲著去拉田英起來。
這個田英也不是什麼善茬,趁著這個機會想要掐蘇南來著,蘇南把石子踢到田英的身體下麵,忍著她掐自己的痛等把田英拉到半空中,突然一下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