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慕連忙倒出一粒解藥喂給封沉,見封沉的臉色慢慢好轉,這才將心放了下來。
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封沉,他有些犯難了,這要讓他如何處置她呢,甚至連她的姓名都不知道,清音閣自然不能去,這該如何是好?
“慕公子?”夜成雖滿麵疑惑,但見他懷中抱有一名女子前來府上,怕引起他人懷疑,沒多問便將他讓到了府裏,安置好那受傷的女子才追問道:“此女何人?”
“我也不知道,成叔夜兄可是回來了?”寒慕在府上養傷時與夜成麥子打的火熱,便問道。
“你看到少爺了?”夜成見他有這一問,自然知道他是看到外出的夜墨了。
寒慕點了點頭,道:“我見他出城進入一片樹林,後麵跟著的就是這個女子,我這才出手阻攔,後來這個女子的仇家追殺她,她才中了毒,我沒有地方安置她,想到夜府食客眾多,不會引人懷疑,把他放到這裏我也放心。”
“她怎麼會跟蹤少爺呢?”夜成開始擔心起來。
“我也不知道,看情形她似乎認識夜兄。”寒慕也是一臉迷茫。
“認識?”夜成追問道:“她可看到什麼?”
寒慕見他一臉焦急,猜定夜墨必是會見什麼重要人物或辦什麼要事,否則他不會這般神情。
夜成被他一看也感覺自己的失態,連忙掩飾道:“我隻是怕我家少爺身處危險還不自知,慕公子不要笑我。”
“成叔如此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敢笑您?”寒慕忙道:“您放心吧她什麼都看到。”
“感激?”夜成一愣,未明白他此話的含義。
“夜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向著他,您說您擔心他,我能不感激嗎?”寒慕解釋道。
夜成一聽不覺一笑,暗想:這小子油嘴滑舌的,話裏有話,誰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還是小心為上。
當下便道:“慕公子說的也是,那我就放心了,這裏謝過公子解圍。”
“成叔客氣。”寒慕忙道。
夜成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封沉道:“既然她跟蹤我家少爺,定心懷不軌你還是把她弄走吧,此女讓我有些放心不下。”
寒慕有些犯難了:“成叔她一個大活人還中了毒,你要我把她放哪裏?”
夜成道:“哪裏都行,就是不能放這裏。”
寒慕暗想:得,剛才那番好話,全白說了。正在琢磨怎麼應付呢,外麵傳來話聲。
“不用擔心,就讓她在這裏養傷吧。”夜墨走進了房間,後麵跟著麥子,看來他也是剛剛回來。
“少爺,她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你,這些都值得懷疑,你怎麼敢留她在府上?”夜成為人謹慎,畢竟上了年紀,想的事多些。
“我早就知道她跟蹤我,還知道慕兄就在我們的身後,更肯定他一定會在關鍵的時候出手阻止的。”夜墨淡然地道。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寒慕差點喊了起來,道:“你為什麼不製止她呢?”
“製止或甩開她都會引起她的懷疑,因為她是封賢達的女兒。”夜墨此話一出,把寒慕與夜成嚇個不輕,就連一直跟在身邊的麥子聽了也嚇了一跳。
寒慕暗自慶幸:天!幸虧我沒有將她安置在清音閣,若是被流蘇知道,又要被斥責了。一時隻覺寒氣圍身。
“少爺怎麼知道她的身份?”麥子連忙問。
“那次進宮時我正和她走個對麵,雖然相隔甚遠,但還是能看清各自麵容,我想她就是在那次見過我一麵才認出我,當時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封賢達的女兒,但見過萬歲後,萬歲說了一句都督的女兒去見月氏了,他才召了我去切磋琴藝,我才會意此女便是封賢達之女。“夜墨向他們說道。
“哦,原來如此。”成叔道:“可是把她放在府上,終究不方便。”
“嗬嗬,有何不便,府裏本就是對外開放的,誰來都歡迎,成叔飯菜可是準備好了,我餓了。”夜墨對麥子道:“你呆在這裏,有事叫我們。”轉過身又對寒慕道:“慕兄看來傷勢完全好了,走咱們一起喝幾杯去。”
“好。”寒慕應道。暗忖: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