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瓦朱甍,層樓疊榭。
皇宮看似威嚴壯觀,卻藏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肮髒齷齪之事又有誰去理會?
夜墨慢慢行走在高高的宮牆之內,抬頭不見天日,他不知道後宮的嬪妃們,是怎樣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的,也不理解她們為何,為了能走進這看似金碧輝煌,實則如同牢籠的地方,而拚的你死我活。
“夜大人。”
迎麵走來信王雲絎,他似乎剛進宮,看情形昨夜之事並未影響到他,馬龍跟在他的身後手裏拿著一尾瑤琴,瑤琴古樸典雅。
“信王。”
夜墨連忙施禮,他實在是怕了這個信王,自認識以來就圍著自己糾纏,雖知道他的心思,隻是為了證實自己是不是救他之人,可是此事怎能公開?
不過這信王現在不再提白紗蒙麵之人,但看自己的眼神變得特已的古怪起來,他真的有些搞不懂這個年輕的信王,到底要幹什麼了。
“夜大人,這是我為皇兄挑的一尾玉琴。”
雲絎在馬龍手中接過,那看似不起眼的瑤琴遞給了夜墨。
夜墨不得不接過,這是一尾伏羲式瑤琴,琴身光滑溫潤,線條流暢,弦絲細而堅韌,撥弄下,音色深沉,音域寬廣,有繞梁三日不絕於耳之感,細看琴身,有縱紋略顯,看來是一尾上了年頭的好琴。
不知道這信王是從哪淘來的,是來討他皇兄歡心的,還是專門來攔截他的,這就不可而知了。
“果真是好琴。”夜墨誇讚道:“王爺慧眼皇上一定喜歡,他最近正為小全子壞了一尾玉琴發火呢,要是看到你為他找到這般絕世之物,定是要獎賞於你。”
“夜大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可是我花了好久的時間,在一老翁哪裏討來的。”雲絎樂嗬嗬地道。
“王爺這不是藍姑娘討的嗎?”一旁的馬龍滿臉不解地小聲提醒。
“一旁嘀咕什麼,還不送於皇兄。”雲絎一聽沉下臉吩咐道。
馬龍連忙領命離開了他們。
夜墨在旁聽的清楚,看來這藍姑娘便是藍心了。
“花鳳可還好,這幾天事情太多,沒來得及去看望他。”夜墨問道。
“能下地了,隻是精神上還不太好,這幾日多虧藍姑娘開導他,看上去心情不是太糟糕。”雲絎道:“你這麼關心他,不如現在就去看看他。”
他這點小心思夜墨當然看得出,既然他邀請了,封賢達也讓他接近雲絎,還有何拒絕的?
想到這裏他還未開口,馬龍返回對信王道:“王爺,屬下剛才碰到了皇後身邊的貴公公,他說皇後讓王爺去長慶宮一趟。”
“皇嫂叫我?”雲絎有些遲疑地道。
“是。”馬龍回道。
“夜大人與我同去。”雲絎一把握住夜墨的手,不待夜墨同不同意,拉了他便往長慶宮方向跑去,與往日穩重判若兩人,夜墨雖不願意卻被扯住不由自主地跟了去。
馬龍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在雲絎身邊也有十年之久,是雲絎最信任的貼身侍衛,卻從不知這小王爺竟然有龍陽之好,平時也沒見過什麼異動啊,怎麼見了這個夜大人就把持不住了呢?
雲絎拉著夜墨穿過幾道宮圍來到長慶宮,一進門便見啟皇後立與院內,見他們手拉手一副親密模樣,倒叫啟皇後驚訝萬分。
“宮內禮儀穩重勿喧,五弟這是都占全了,往時的沉穩都到哪裏去了?”啟皇後忍不住斥責道。
雲絎未覺不妥,並沒有鬆開夜墨得手,到是夜墨覺得別扭甩開了他,向啟皇後連忙施禮。
雲絎也向啟皇後施禮道:“拜見皇嫂,不知皇嫂叫臣弟來何事。”
啟皇後看了一眼夜墨並未說話。
雲絎看出她的心思連忙道:“夜大人是臣弟硬扯來的,皇嫂莫生氣。”
啟皇後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暗想:不知道這哥倆,怎會與這新科狀元走的這般親近,難道是因他俊美異常?
啟皇後想到這裏忍不住仔細端量了夜墨幾眼,發現他果真是俊俏可人,雖低頭垂目卻掩蓋不住那攝人心魄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