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軒羽衝托木揮了揮手,托木便放下東西走了出去。
“我來替你上藥吧。”西月軒羽輕輕地道。
夜墨不理會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我心中本隻是執念私仇,世間煩惱與我何幹,而你卻硬生生拉我入局,我一人之命自行本可掌握,到如今卻迫我不得不為司顏姐姐奔命,西月軒羽你真是好計謀。”
“夜墨,你這是何意,我為你殿上頂撞父王,為你開罪了五哥救下司顏姑娘,為你冒死撒下彌天大謊,難道我的心意你一點都沒看到,沒有一絲絲的感動嗎?”西月軒羽問。
夜墨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西月軒羽:“你何曾是為我性命,你所做的一切均在你的謀劃之中,你頂撞你的父王是做給西月軒銘兄弟看的,為的是讓他們感激你在危難時替他們說話,你開罪西月軒政救下司顏姐,是因為知道她與我情同手足,控製了她就相當於控製了我,你最後撒下彌天大謊,是因為我對你說過西月拓石的傷並沒有完全好,已是強弩之末,雖然當時我隻是一帶而過,可是你卻記在心裏,今時今地用的是如此淋漓盡致。”
西月軒羽被她逼到門口,一時沒了去路,不知該怎樣對夜墨說辭,他哪裏想到夜墨竟然看的這般通透。
“事已至此我已無可奈何,你不怕你口中的‘回天之術’,便是你的墳墓嗎?”夜墨質問他。
“我已無退路,你也無退路。”西月軒羽狡辯道:“我們隻有齊心協力渡過此關。”
“這就是你的目的,這就是你給我的活路?”夜墨又是一聲冷笑。
氣氛一度尷尬,西月軒羽望著夜墨那張蒼白而充滿憤慨的麵容,他知道,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子,此時已被事實擊垮,她隻有同自己合作,才能保住司顏的命與她的命。
“罷了,你贏了。”窒息的沉默過後,夜墨打破了寂靜。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西月軒羽臉色現出一絲狡黠。
夜墨冷冷地斜了他一眼,這個將她擄來的人,看似有遠大的抱負,卻沒想到卻是一個連自己性命都做不了主的人。
想到這裏不由一聲苦笑道:“你那時口中的開疆擴土不破不立,是何等的霸氣,而今卻如螻蟻般活著,實數可笑。”
西月軒羽心中本是對她有愧,她幾次三番救他性命,本想將她帶來龍城為自己所用,如今又被自己拖住立於懸崖邊緣,看來死活也隻有一起麵對了。
“慚愧,以我現在的形勢讓你見笑了。”西月軒羽無奈地一笑道。
夜墨暗地思量:此人處事穩重,謀慮妥當,今被迫放下了身段與自己相謀,看來也是思慮再三,即如此我不如推他一把又何妨?
當下神秘地一笑,低聲道:“瑞王的‘回天之術’用的果真妙極,你逼迫我難道隻是單純的讓我立於你身邊嗎?”
西月軒羽先是一愣,隨即一揖到地:“日後還望夜大人相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