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陰沉,無風,樹木焦枯地立於路邊。
離開王宮,西月軒羽沉臉對夜墨道:“你就那麼想死?”
夜墨麵無表情地道:“為了司顏姐我也要活著。”
西月軒羽一聲冷笑,道:“你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若不是我今日碰巧遇到,你早就是父王刀下亡魂。”
夜墨用輕蔑眼神掃了一下西月軒羽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既然你這麼恨我,更要活的好好的,才能報複我。”西月軒羽道。
夜墨苦笑一聲道:“我哪有資格恨別人,我一個天啟之人,竟然在離國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出謀劃策,舍生忘死地幫助一個要推翻天啟的人上位,想想真是可笑至極。”說到最後盡是悲哀。
“你完全可以放棄天啟,放棄那邊的身份,讓父王賜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在離國生根發芽。”西月軒羽道。
“我不稀罕。”夜墨看著他,夜色下西月軒羽能感覺到她悲傷的目光。
“好吧,我知道你的固執。”西月軒羽歎氣道:“其實,我並不想爭什麼權位,但身處這欲望的漩渦,已是身不由己,我不得不萬分小心地一步一步走下去,隻要我一步行差踏錯,將是萬劫不複。”
“這與我何幹?”夜墨道。
“因為你是天啟的人,而且對天啟忠誠,不會被別人收買,更不會背叛天啟。”西月軒羽道。
“你怎知我不會被別人收買?”夜墨問。
“在獄中你受盡酷刑,都未答應我大哥與五哥的條件。”西月軒羽盯著她道:“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是什麼感受嗎,我恨不得受酷刑的是我自己,可是我卻無能為力,因為我當時太弱小了,隻能借助十五來救你。”
“你怎麼知道此事?”夜墨驚疑。
“獄中有我安插的眼線,我若不處處小心,怎能安然站在這裏?”西月軒羽道。
“哼!”夜墨冷笑一聲道:“不要盲目感激,當時不答應他們交待你,是為了此時讓你們兄弟明爭暗鬥。”
西月軒羽聽了突然笑了起來,道:“你還真天真,你以為是你攪翻了我們兄弟間的情意嗎,這世間除了欲望,誰又能撼動親情?”
“是啊,我是太天真了,我根本不想助你上位,隻想攪亂離國,你若在宮中讓王上殺死我,或許離國此時早就亂了。”夜墨轉身前行。
“你是想以死激怒父王,讓他舊傷複發嗎?”西月軒羽突然明白了夜墨為何三番四次地惹怒西月拓石,隻要西月拓石的舊傷發作,神仙也難救治。
西月軒羽追上去一把拉住她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不能這樣做。”
“這些我說了不算。”夜墨衝他微微一笑,將他甩開。
西月軒羽又一把拉住她連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有人已經知道了其中秘密。”夜墨道。
“是誰?”西月軒羽問。
“西月軒政。”夜墨道。
西月軒羽聽了突然感到事情變的有些棘手了,西月軒政窺探王位已久,他先後在父王麵前搬弄是非,自己雖躲過,若此次讓他先出手,憑自己的實力,怕是無法逾越於他,一時間西月軒羽愁雲滿天。
“希望你繼續助我。”西月軒羽衝夜墨深深地施了一禮道:“我承諾會給你最尊貴的身份,讓你享受無上的榮耀。”
“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你所求的並不是我想要的。”夜墨淡淡地道。
“我會恪守諾言善待天啟。”西月軒羽突然道。
“小人是不會遵守諾言的。”話音未落一個黑衣蒙麵之人從黑暗中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