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大雪過後便是豔陽高照,雪漸漸消融。
天氣雖日漸寒冷,沒了大雪阻擋,似乎形式對慕國越來越有利了。
寒慕在平城待了一天,知道流蘇安全,心中也安穩下來,麵對著蒙矓,他竟然有些喜歡這個年輕的匪首了。
他們並不像傳說的那樣匪惡,從他的話語中能感覺到,他們竟然是為了抗擊兩國官兵,而拉杆拜山的義匪。
這聽起來有些荒唐,但在這征戰連年的時代,為了活命什麼樣的事都會發生。
既然,他先前擄流蘇的目的是為了與慕國交換人質,現在劫持自己也是為了穀雨山二當家的命,為何不利用這次機會,趁機將他們拉入自己的慕國界內,這樣也好擴充慕國範圍,增加鎮守番禺的勢力。
寒慕看了一下似是懶散的蒙矓,見他躺在大炕之上,玩弄著自己的那把匕首,實則是在監視自己有沒有危險舉動。
“喂!”寒慕衝他喊了一聲。
蒙矓歪頭看了他一眼,沒吭聲兀自把玩武器。
“在這裏待的時間夠長了,告訴我你放不放我走。”寒慕問:“我沒時間陪你耗,其實我想走你也攔不住我。”
“你想走我是攔不住你,但你想走出平城還真有點難。”蒙矓舉著手中的匕首比劃著。
寒慕知道他說的沒錯,憑暗衛的實力保護自己不死絕對沒問題,但要想離開平城,怕是要費些周章。
看到寒慕沉默,蒙矓一翻身坐了起來。
“你答應放了二當家的,我便會平安把你送出平城,絕不食言。”蒙矓道。
“穀雨山跨越了兩國邊界,亂哄哄的一團糟,離國不想理,我國又厭棄,既然都不想管,卻又都欺壓,不如納入我慕國,免去遭亂之苦。”寒慕也對他道。
蒙矓嘿嘿一笑:“你想吞了我們?”
“不不不,是詔安。”寒慕衝他講:“說吞多傷感情。”
“免了,我們逍遙自在慣了,服侍不了你這尊大神。”蒙矓搖著手:“你不答應放二當家,我就拿你換,他番禺城的城主柴煥敢不答應?”
“你希望自己一輩子做匪?”寒慕道:“我做過匪,知道其中滋味。”
蒙矓驚愕地看著他,問:“你做過匪,別唬我了。”
“十年,我用了十年的時間,從匪轉變成現在模樣。”寒慕說到這裏,不由感慨良多:“若沒有身旁一幹兄弟扶持,我怕早已隨波逐流了。”
蒙矓聽了忍不住搖頭不信:“十年,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娃娃吧,別逗我了,我就是土匪也不是傻子啊,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能力,十年崛起為一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