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人已經急匆匆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冬梅驚訝地張大嘴,“主子不是您”

這事兒不是應該多擔心擔心自己嗎?

宮裏的姐妹湊在她跟前打聽,“方才同良娣說了什麼?怎麼主子又氣了?”

冬梅眼珠子一轉,尋了僻靜的地方,幾個人腦袋紮在一處聽她說道:“我有個同鄉是宜春宮伺候香湯”

/

聽左佳慧湊在自己耳朵邊好一頓嘰裏咕嚕,陸霜雲迷惑又目瞪口呆。

迷惑的是方才這人說太子床笫之間是個變/態,以折磨女子淫樂為樂趣。

目瞪口呆的是這件事闔宮都傳遍了,謝玄也不阻止?

陸霜雲:

作為一個過來人,她覺得很有必要給太子澄清一下,“何處傳來的話,太子是不是那個,我難道不知道嘛?”

左佳慧怒其不爭:“你知道什麼呀?”

陸霜雲:“???”

我知道的挺多的!

她都知道太子肚臍下一寸有一顆小紅痣。更何況,你一個沒侍寢的,又知道什麼?

不接受質疑的左佳慧,第一,擺事實——據她宮裏冬梅在宜春宮伺候香湯的同鄉的同一個屋子伺候筆墨的竹茗的好友夏荷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太子折磨太子妃一夜後,一臉不盡興地從屋子裏出來,說今晚還要來和太子妃一起‘玩’。

陸霜雲聽她好一頓繞,沒好氣地用扇子遮住眼睛,“要說就說,別做鬼臉。”

她模仿謝玄說話時非要表現得像個淫/魔,露出那種奇怪的笑。

看得人眼睛疼!

左佳慧拽下她扇子,第二,開始講道理:“為什麼新婚當夜,太子不去太子妃處非要來你這邊?因為他看你身材瘦小,欺辱起來更有快/感。

這也解釋了接連兩夜侍寢,你身子一直不好的事情。”

還有

“你想想這麼多年,太子一直不親近女子是因為什麼?”

難道不是因為皇後薨逝加上代皇帝佛前請願?

左佳慧言之鑿鑿:“那都是借口。其實是為了掩飾太子是個變態的真相。”

和‘變態’過了十來年,還懷過兩個孩子的當事人陸霜雲表示:就很離譜!

更離譜的是,這種話一個人信就罷了,不一會兒,尉春燕、衛孺子等東宮妃妾紛紛上門給陸霜雲‘慶賀生辰’。

看著湊在一起議論‘太子到底手段有多猥瑣有多變態’的一堆人,陸霜雲陷入深深的懷疑。

——這一輩子的東宮好像有點不對勁?

有太辰宮內侍入內回稟,“請雲良娣安,太子聽聞今日是您生辰吩咐奴才送來賀壽禮。”

他一擺手,自外間進來一溜十來號人,盤子裏托著的碩大明珠、瑪瑙、象牙等,肩上挑著的四方紅盒子裏有鎏金寶瓶、珍稀把玩。

眾人看的眼花繚亂,不由悄悄泛上了酸味。

不遠處的內侍還在同陸霜雲說太子今夜要來同您共進晡食,有一小位份的女子搖著嗓子低聲道:“太太子妃侍寢前是不是太子也送了好些東西呀?”

鶯鶯燕燕們同時一靜,視線落在那些金的銀的花的綠的賞賜上。再沒有片刻前的羨慕和嫉妒。

那什麼,宮裏還有事兒,就先回了。

改日再聊

應付完笑嘻嘻的太辰宮內侍,陸霜雲再一回神就見方才還紮成一堆的眾人散了幹淨。

隻剩一個愁雲滿臉的好妹妹正憂桑地盯著自己。

陸霜雲:

你也走吧。

沒什麼,就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