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是當著姬元的麵。
再次!
而且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剛剛慕嬋好像有些過於柔弱了,也沒有半點要掙脫的意思,甚至腦袋還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魏若雲:
“??!”
看不出來,原主這賊膽挺大啊!
對麵惡狠狠的目光和一旁稠得能拉絲的深情視線交替對她進行洗禮,魏若雲不堪重壓,踉蹌欲倒,卻感覺一隻手有力地將她攬住——一回頭,正對上一雙幽若深潭的秋水,教人隻想沉溺。
啊這,原主還挺敢想!
她尷尬地想。
隻是慕嬋這撩人的笑是怎麼回事?
怎麼還越靠越近了啊喂!
看著眼前之人逐漸逼近的臉,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腦子一團漿糊,就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這不是本該屬於姬元的戲碼嗎?
她無措地看了眼一旁氣鼓鼓的姬元,一副想上前又不敢、想離開又不忿的別扭樣——這不跟之前原主的遭遇一樣樣兒嗎?
看來這果然還是原主的心結!
隻是慕嬋靠得越來越近,讓她心如擂鼓,也想不分明究竟為何緊張,隻一心想逃離此地。
那朱唇未語先笑,吐氣如蘭,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客氣:
“適才駕霧之時不是能耐得很嘛!怎麼這會反倒露怯了?”
慕嬋說著毫無留戀地鬆了手,腰間一下落了空,魏若雲又隱隱覺得有些落寞。
“對不起!”
她誠懇道歉,
“我還沒做好準備!”
姬元剛想說點什麼嘲諷的話,又被魏若雲後半句氣得原地爆炸,不由分說走上前來,鉚足了勁將魏若雲推離慕嬋身邊:
“你個壞女人,離慕姐姐遠點!”
慕嬋的衣袖留戀般地自她懷中滑落,同時帶落了一枚白色羽毛——是慕嬋的信物。
姬元連忙撿起,交還給慕嬋。
魏若雲當即想起,這羽毛隻是表象,其背後對應著的,是守護不同寢舍的聖獸。
當初慕嬋就是跟姬元分到一個寢舍,那個寢舍的聖獸,是一隻五彩兔猻【注1】,所以才會以鈴鐺和白、粉兩色羽毛來象征。
所以,隻要確認慕嬋手中拿到的是粉色帶鈴鐺的羽毛,想必就萬無一失,如今她看到的乃是障眼法,隻有信物的主人才能看到它本真的樣子。
“阿嬋,你是叫慕嬋是吧,我之前在新生名冊上看到過,”
魏若雲快速回憶著劇情,找了個不會讓人起疑的說法,
“我叫魏若雲!一直想跟你賠個不是,我駕霧的術法還不夠熟練,不小心吹散了你的雙生雲,實在抱歉。”
“無妨,”
慕嬋明媚地笑了,
“或許是母親在告訴我,該讓往事隨風而去了。”
姬元恨恨上前:
“你知道那是慕姐姐的母親留給她唯一一件東西嗎?”
“家母早些年在追逐惡妖之時不幸罹難,唯餘一對雙生雲,乃是她新婚之時的嫁妝。”
慕嬋娓娓道來,這卻讓魏若雲的愧疚感更深了,原本隻是想扭轉局麵,沒想到誤傷了友軍……
怎麼再弄一對雙生雲來?這書裏也沒寫啊!
魏若雲一籌莫展,這本是很好的破冰托詞,但是她不忍心拿這個來作筏,便隻想先致歉,日後再借機和慕嬋拉近關係。
“慕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是我處理不當,日後若有何需要援手的,魏某自當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