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原因啦。”雪萊掰著手指:“總而言之有隊友愛,還有……嗯……我想更多的是那種情況我無法拒絕吧。”
“哦?”
“瑪蒙其實自己也知道吧?一個瓦利亞隊員的犧牲能換得七個彩虹之子的人情,外加複仇者這種絕對淩駕力量的消失,怎麼想都是對彭格列最有利的選擇。除此之外,作為我出身家族的波維諾肯定也會因此得到彭格列慷慨的協助。林林總總的考慮看,死一個外人得到特別多的回報,是個非常劃算的事情。”
“我不否認這些,隻是……你這都是九代目所處立場的視角。你自己的呢?”
“這很重要嗎。”
“當然。”瑪蒙立刻說道:“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都說了隊友愛了,不過如果說最重要的話……”
她看著瑪蒙,希望能夠對上她永遠隱藏在帽子後的眼睛:“應該是我不能活下去了吧,所以幹脆,做點什麼事情換點好處,然後讓你這個吝嗇鬼記得曾經的隊友……什麼的。”
少女眯著眼睛笑。
“蛇的壽命本來就比人類短,正常情況下就要比你們先死,更不用說像我這種不正常情況了。而對於我來說,死掉什麼的不算什麼。”
死過好幾次了,她已經開始習慣性輕視死亡。
“可我想讓你們記住我。”
“……果然是這樣。”
瑪蒙說:“你這個混蛋。”
“罵人不好誒。”
“你來打我啊。”
“……”
和瑪蒙談過之後就開始心情舒暢了,畢竟把堵在心裏的話分享給別人讓他們一起陪自己堵心是自古以來最為排憂解難的方法沒有之一。路斯利亞抱著一堆好吃的來找雪萊,看得蛇少女眼睛綠光閃閃頓時就撲了過去。
“路斯麻麻好心細啊!”
“斯庫瓦羅讓我拿過來的哦。”
雪萊啃奶油的動作一停,然後繼續啃:“還是師父父最疼愛我了。”
“是啊,人家看到棒球boy那麼被虐待都有點於心不忍呢。”
路斯利亞偷了一個蛋糕,慢條斯理地撕下包裹著的紙:“說起來reborn明天會帶著入江來哦,如果順利的話後天小雪萊就可以回去了。”
雪萊將蛋糕放了回去。
“回到十年前嗎?”
這其實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雪萊發覺自己有些不情願。
“是喲,小雪萊還是得回去呢。一想到這一點就好難過怎麼辦……”
瑪蒙擦擦嘴角的奶油:“我要那個草莓味的,路斯利亞。”
人妖遞了過去:“小朋友要少吃零食喲~”
“閉嘴,否則燒死你。”瑪蒙掏出了卷紙:“我要放觸手了。”
後來瑪蒙真的放了觸手,雪萊變回蛇直接嗖一聲跑了出去。陽台上視野廣闊,居高臨下地可以看到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這是十年後的日本啊,雪萊看著對麵大廈的led屏幕。
已經過了08年的奧運開幕式呢。
她曾經想過磨著斯庫瓦羅讓他帶著自己去中國溜一圈,明知道這個世界沒有自己的家但是打著看名義上那個大師父劍帝杜爾的旗號玩一圈也是好的。即便是喜愛現在所處的世界和夥伴,那種根植在靈魂裏想要回到自己原本的歸屬的本能不會變。而停留和繼續的念頭打架後,獲勝的往往還是走下去。
“還真是討厭啊。”
雪萊勾勾嘴角。
“對自己的評價很精準嘛,嘻嘻。”
“對別人的憑借也同樣很精準哦,白癡王子。”
雪萊頭都不回就知道這人是誰,低頭躲過飛刀變成蛇就飛到了貝爾菲戈爾的王冠上。腦袋一涼的白癡王子呲著牙把雪萊往下趕,沒能成功後也就不動手了。
“喂,我一直有個疑惑來著。”
王子將手搭在欄杆上,吊兒郎當地往前看:“你當初為什麼那麼偏心六道骸,明明我才是瓦利亞吧。”
銀蛇差點咬到自己的蛇信子。
哈?!
“本來光你偏心也就算了,切。”貝爾菲戈爾吹了吹自己的劉海:“托你的福,斯庫瓦羅連帶著也默許六道骸跟我掐架,boss更是幹脆當沒看見我。喂喂,我怎麼得罪你了啊。”
“你為什麼不覺得這是你自己和他們屬性不和的原因啊。”雪萊靠著欄杆:“至於我為什麼偏心,我覺得大部分人在麵對你們兩個人的時候都會選擇看起來是受害者的那個小孩。”
“嘻嘻……受害者不會去複仇者監獄當獄卒頭子吧。”
“別小看獄卒頭子好嗎!”原典獄長·雪萊反射性地為自己曾經的職業辯護:“也很難當的好吧!”
貝爾菲戈爾似笑非笑地玩著手裏的刀:“我還沒說什麼的,白癡蛇,你就這麼急急忙忙地幫他辯護好嗎。”
不,我隻是在維護我自己的職業尊嚴。
雪萊歎了口氣:“隨你怎麼想好了。”
叛逆期的青少年真是超難搞啊。
“放心好了,就算你死了,每年瓦利亞公費旅遊也沒少了這三個編製外的家夥。”
白癡王子轉著刀:“你也可以死而瞑目了,白癡蛇。”
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雪萊正打算回兩句,就聽到了另一個死也不改自帶音效的家夥。
“kufufufufufufu……”
“嫉妒的嘴臉真是難看啊,白癡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