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第2章(1 / 2)

主事人很快回過神來,現在當然是隻能派人再戰,於是點了一個e國人出戰。結果還是被鄭戟輕而易舉地踢回到他腳邊。

因為連著兩個回合都過快結束,台下的觀眾眼露疑惑,開始小聲地交頭接耳起來。

“這該不是配合好的吧?”

“那這群人圖什麼?”

在雜牌軍第三個選手被鄭戟踢回去後,主事人顯然不打算讓鄭戟的手下敗將湊齊一桌麻將。他站出來,對鄭戟不倫不類地抱拳。

鄭戟見他右手抱左拳,心想,看來對方還是不服氣。

“這位先生既要與我們切磋武藝,又何必隱號藏名?”主事人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想辦法破解當下局麵。他暫時不敢再派人上場了,先套出對方的來曆再說。

鄭戟對他質疑自己的身份有些不滿:“我就是陳工隊裏開挖掘機的鄭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我不信!你看著哪裏像個開挖掘機的。有本事亮明身份,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被打敗的e國人插嘴道,他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開挖掘機的!

主事人緩和神色對鄭戟說:“以鄭先生的身手,必然是門派魁首,何必自飾身份為開挖掘機的?”總之,今天就是輸了也不能承認對手隻是個普通工人。

被打敗的三人組在主事人身邊憤憤不平地鼓噪。

才剛失業的鄭小將軍比他們更憤憤不平:“我哪裏不像開挖掘機的!”好不容易才開上心心念念的挖掘機,卻又失業,這份打擊對他來說不可謂不重——差不多隻有當年生擒敵國左賢王卻又失手被逃可與之相比。

主事人不明所以,為什麼對方這麼憤怒,他那話難道不是暗暗地在抬高他嗎?

看鄭戟態度不好,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其他人也圍攏過來,對著鄭戟叫囂。

台下的遊樂原突然覺得鄭戟一瞬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這個月來,鄭戟鄭小將軍一直都表現得溫和有禮,對他提出的種種適應現代的要求也都一一配合。剛開始做這份工作的新手遊樂原常常在心裏暗自慶幸,第一個任務對象這麼好相處真是太好了。

而這個瞬間鄭戟的氣勢第一次讓遊樂原明明白白地察覺到,他過去真的是一個在戰場上拚過刀見過血的武將。

鄭戟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一個月來,前世慘死沙場的鬱憤,親朋無緣再見的悵痛,初來異世的無所適從……種種情緒一直在鄭戟心中喧嘩衝撞,但他都克製得很好,不曾表露出來。直至今天,失業的懊惱激得他有些情緒失控,而對方的鼓噪叫囂一瞬間讓他好似回到了討敵罵陣的戰場上。

“一起上吧。”堆壘到極點的戰意反而讓鄭戟冷靜下來,“如果你們都敗於我手,就得承認我像個開挖掘機的。”

雜牌軍們麵麵相覷,主事人略忖度一番,使了個眼色。雜牌軍們便像受不住鄭戟激將一般一擁而上。

台上一場混戰其實並不怎麼精彩,雜牌軍們仍然幾乎是挨到鄭戟身邊就飛出去了,偶有纏鬥也都不超過三招。

鄭戟的招式非常幹淨利落,要麼出拳,要麼出腿,沒有什麼旋轉、騰空、下腰之類的高難度姿勢。招式上不具有可看性,不過台下的觀眾還是很捧場地鼓掌叫好,主要是這麼不停地往外飛人也挺讓人歎為觀止的。

鄭戟出手還是比較克製,以至於倒地的雜牌軍們還能爬起來前仆後繼地體驗飛一般的感覺。不過飛來飛去畢竟也是個體力活,一刻鍾後,雜牌軍們都倒地不起,無力再戰,台上站著的隻有鄭戟一個人了——主事人早已經悄悄離開了擂台。

鄭戟和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壓著對方承認他從頭到腳都像個開挖掘機的,然後就大方地放過他們。

不過遊樂原看對方離開時的神情,顯然他們覺得鄭戟提出的這個要求是有意羞辱他們……

……

鬱悶的失業青年鄭戟打了一場架後一抒胸中塊壘,臉色看著晴朗多了。

遊樂原趁機勸他:“找工作急不來的,我大學畢業後也找了一個多月呢。”

他那時因為得罪了一個紈絝富二代而遭到了報複。先是早已敲定的工作黃了,而後不管他如何想方設法地求職,卻總是受挫。即使是一開始對他有意向的公司,過不了多久也會或委婉或直接地跟他說,得罪不起。

這麼四處求職卻屢屢受挫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直到限定離校的最後一天,他都已經打算回老家了。

畢竟老家還有爺爺留下的房子可以住,而f市的房租可不是他這個無業遊民能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