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在於,這不單單隻是一隻幼獸而已,這可是傅時淵養的幼獸!
想到那個冰冷強大不近人情的男人,曾上校就下意識繃緊了皮。
“不要惹事,”曾上校壓低聲音警告韋豐,“眼下時局不明,不要節外生枝。一旦踏錯一步,要命的可不隻是你一個人。”
韋豐不屑的翻白眼,對曾上校這畏手畏腳的心態很看不上。
“怕什麼,一隻幼獸而已,它能懂什麼。一個畜生,還能開口說話不成?”韋豐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衝著餘汀汀伸出手,想把它抱起來,“元帥給他開了高級權限,帶上它,咱們豈不是哪裏都能去了?”
曾上校眉頭一動,似乎也被韋豐的話誘惑到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視線觸及到波瀾不驚,端坐在原地不閃不避不動彈的餘汀汀,心底莫名湧上一陣不安的情緒。
“我說了,不要節外生枝,”曾上校壓低聲音訓斥韋豐,“已經有人在飛船裏悄無聲息的失蹤了,現在必須要小心謹慎,最好連你我之間也切斷聯係,短時間內不要……”
“曾上校!”韋豐打斷了曾上校的話,不耐煩的回頭看向他,語帶嘲諷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如果那幾個失蹤的人真的是被元帥控製住了,你以為我們就真的能安穩脫身?”
曾上校抿緊了唇沒作聲,臉色卻十分難看。
“別想了,”韋豐嗤笑,毫不客氣的戳破了他的妄想,“雖然是單線聯係,一旦哪個扛不住招了,一個串一個,咱們所有人都跑不掉。與其什麼都不做等死,倒不如想辦法先弄清楚……”
說到這韋豐頓了頓,視線投向餘汀汀,舔了舔嘴角:“有了這個小家夥,哪怕想跑,都容易的多。”
眼下飛船全麵戒嚴,傅時淵封鎖了一切對外聯係的渠道,下命令關閉了飛船對外的通訊頻道,不允許任何人對外傳遞任何消息。
韋豐等人都不敢在這種關頭向外傳消息發信號,擔心會被攔截,直接暴露。
但突然在飛船上蒸發失去聯係的人,還是讓他充滿了危機感,覺得不能繼續坐以待斃。
曾上校主張繼續潛伏,切斷和其他人的所有聯係,小心隱藏。
他們都埋伏這麼久了,隻要自己注意點,不在慌亂的情況下主動露出破綻,也沒那麼容易就順藤摸瓜摸到他們身上。
但韋豐不這麼想。
雖然他們是單線聯係,但隻要被抓住的人裏有一個扛不住交代的,一個接一個,誰都跑不掉。
與其惶惶不安的在飛船上等死,倒不如拚一把,找機會逃跑。
雖然潛伏的最終目的完不成了,但隻要能從飛船上得到一點有用的資料或信息,照樣能回去交差並獲得庇護。
曾上校是和韋豐單線聯係的上線,兩個人因為意見不統一,才會產生了爭執。
“曾上校當然可以不急,畢竟你的下線是我,一時半會兒的火燒不到你身上,”韋豐臉上閃過一抹戾氣,“我的下線卻在飛船上憑空蒸發了,說不定下一個倒黴的就是我。”
韋豐說到這,轉過頭衝曾上校嘿嘿一笑,充滿了惡意:“如果我真的被抓了,作為我的上線的曾上校你,還能安枕無憂?”
“你在威脅我?”曾上校臉黑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韋豐舔了舔後槽牙,語氣發狠,“要麼助我逃出去,曾上校你就永遠不用怕我會把你暴露出去。要麼,大家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