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勁玄力自正首而出,跪伏在地的斷情整個身子懸空而起,被一道銀光強力拿住,斷情身體不受自控,他驚慌掙紮卻毫無用途。
洛歌看著淩空的斷情,目光最終定在其頸項上,鳳眸一冽。
斷情似垂死掙紮,艱難開口,道:“尊上,屬下,句句,屬實,請,尊上,饒,饒過,屬下……”。
隻見那銀光乍猛,斷情整個鬼身強烈顫抖起來。
池洛冰冷聲音響徹大殿:“本座作何要饒一叛徒?”。
話落,再一波強力急猛襲向斷情,斷情被巨大強力掀了起來,硬生生掀出十餘米,狠狠墜在殿中央,落在□□頭顱一旁,兩廂相比,各有各的慘。
斷情仰躺在地,猛的咳出一口血,再動彈不得,受傷頗重。
“嗬?屈打成招?魔尊這招可謂是心狠至極,對自己禦下之鬼下手這般重,真是讓本座開了眼界。精彩、精彩啊。”,淩恩陰陽怪氣道。
池洛亦不示弱,道:“堂堂妖域之主,親設此局,不惜犧牲座下魔君□□遒吉引我入甕。說本座屈打成招?試問淩恩魔尊,本座屈他在哪兒?”。
淩恩輕搖玉骨扇,緩步上前,立於斷情旁,抬眼似仔細看了看那□□頭顱,隨將玉骨扇遮於口鼻,一臉嫌棄道:“哎呀,哎呀,魔尊不提醒,我還竟不知這醜八怪是我座下魔君,細瞧,還真是那隻天天礙在本座腳邊的東西,醜的礙眼,嗯,礙眼極了。”。
池洛道:“既然已認,本座很是好奇,淩恩魔尊此舉何意?”。
淩恩漫不經心道:“聽魔尊這話,難不成是我親手將這癩□□殺了供您消遣?您這可是要離間我們妖域啊。”。
一旁眾妖皆滿目凶狠看向正首,一副我家老大說的對,你魔尊池洛壞得很,莫要挑撥的模樣。
另一旁的眾魔君也狠盯著眾妖,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池洛對此視而不見,道:“若非你授意,就憑斷情區區一個魔使,能砍的下實力遠高於他的魔君頭顱?。”
淩恩道:“哦,對對對,這才說到點子上了,我這座下□□魔君可是死於你鬼域人之手,這可是筆賬啊,可是得好好算算的。”。
池洛道:“哼!原先隻聽聞妖域魔尊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今日本座可是親身領教了,還真是能強扭是非。”。
淩恩道:“魔尊謬讚了,今日之事,我也是冤枉的很啊。”。
池洛冷哼:“我鬼域向來同你妖域互不幹涉,今日你以妖域魔尊身份設此局構陷於我,構陷於我鬼域,不知淩恩魔尊這冤枉,從何而來?又從何說起?”。
淩恩道:“池洛魔尊此言,是要與我妖域兩立了?”。
池洛道:“是你妖域挑釁在前,難不成本座是那怕事之輩?”。
言罷,二人周身魔力縈繞,強大玄力逼的整個殿堂暗流湧動。
淩恩雖釋放魔力,卻依舊優雅從容,直看向池洛,言語輕挑道:“都要動手了,不知本座今日可否有幸,能一睹魔尊真容?想必各位看官同本座一樣好奇,鬼域之主,到底是何容貌。”。
洛歌疑惑,這話何意?難道池洛從不以真相示人?那他看到的池洛,不是本尊?或者,隻他看到了池洛本來麵貌?
洛歌目光緊緊盯著銀幔中模糊的身影,滿目探究。
池洛冷聲道:“如你所願。”。
忽的飛身上前,隨手從麵上摘下一物,現於眾人眼前時,已是那邪魅張揚、姿容絕絕之貌。
殿中神仙妖魔皆被驚豔,瞪目出神。
一旁的佑封不淡定了,這誰呀?這不是那日元陽宗斷腸崖崖底的君安嗎?這不是仙尊的好友君安嗎?這不是在自家仙尊昏迷之際送靈品、送仙丹、送好酒的君安嗎?這,這怎麼成了,鬼域之主魔尊池洛了?
佑封一臉詫異,忙看向洛歌,試要詢問一二。卻見洛歌美眸緊皺,一瞬不瞬看著殿中央的池洛。佑封隻好強壓疑慮,隨洛歌視線同望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