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肖小曦的那股勁兒就又上來了。
冷寧月也不遲疑,拎著她的後脖領子就把肖小曦給提溜到院子裏了。先把鞋換上吧,自己從院子裏平時練功的木樁下麵取了兩雙拳擊手套。
兩人都帶上了拳擊手套,“過來吧。”冷寧月衝著肖小曦招了招手,很輕鬆的說。
肖小曦現在一方麵身體裏的那股嗜血的暴虐情緒在侵蝕著她的的思維,另一方麵尚有理智存留的內心裏淚流滿麵,好尷尬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己打呢,用腳想也知道肯定是打不過二姐的。
冷寧月看她沒反應,就首先出手了。用力很巧的打在了肖小曦的肚子上,把她打的一趔趄,但也沒有很疼。
“你要是再不還手,姐就不客氣了啊。想揍你很久了呢。”說著,笑的太邪惡了。
但是,被打了一下的肖小曦,像是開了閘的水庫,腦子裏的意識瞬間失守。眼睛都漸漸變紅,她像一個瘋牛一樣,就想冷寧月衝去。
其他人也都從屋子走了出來,薛蘭蘭和冷梓月是單純的看肖小曦的反應,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但是,那兩個無良的柳如夢和簡清河,兩個人看著冷寧月一次次把肖小曦打到,到肖小曦再站起來,就像真的再看表演一樣,邊看還邊解說,評論。
惹得大姐翻給他倆的白眼兒就沒停過,時不時的看著肖小曦一遍遍被打到,臉上也漸漸地出現淤青,心疼的不行。幾次都想張口叫停,但是都被旁邊的簡清山攔住了。
“你得讓小曦精疲力盡才能達到效果,再說了,那麼大人了,挨幾下怎麼了。像她這麼大的時候我都出生入死多少年了,就她嬌氣。”簡清山不像再安慰人的在安慰著大姐。
大姐聽著簡清山的話就來氣,冷哼了一聲。“你能跟小曦比嗎?你一個糙漢子,你不出生入死,難道讓小曦一個女孩子去的呀?”
簡清山有點尷尬,麵色閃了閃。“不跟我比,那跟你自己比,跟阿月比。你們像她這個年紀在幹嘛?還不是天天把命擠在褲腰帶上,在生死線上徘徊。生怕一個錯誤的決定,讓所有人陪你們一起去死。”簡清山說著就有些心疼,不由自主地就攬過大姐瘦弱的雙肩。
大姐稍微掙紮一下,也就靠在了簡清山的懷裏。
但嘴上還是說:“小曦跟我們不一樣,從你把她交給我的那天起,我就發誓給她一個幸福的童年,等她長大後,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天意弄人,最後還是一樣。這就是我們的命。”大姐說著就有些傷心。
簡清山攬著大姐的胳膊,摟的更緊了。“沒辦法,這就是宿命。我們簡家不算我們再往上數三代,我們太爺爺就已經是一方隱士門閥了,雖然說是割據一方,但也是傾力在亂世裏保得一方平安,免遭戰火荼毒。後來有了我爺爺,因為有留學日本和德國軍校的經曆,所以在抗日爆發前就歸國的他,一手創立的雪豹獨立團。就是我們華夏的第一支全兵種的特種部隊。有一次,因為任務失敗,被俘。被送到了731,後來雖然被救回來了,但是因為在731被進行了一種血液實驗,出來身體也不允許繼續征戰了,就退伍還鄉了。在晚年的時間才有了我父親,我父親因為爺爺的血液實驗,從出生學型就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我奶奶堅決不同意我父親參軍。但是,這血脈傳承啊,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的玄妙,最後都兜兜轉轉地進了國安局,還一手創立了CHA。如果不是那次出了內鬼,我們的父母雙雙死在了中緬邊境,現在的CHA又該是何等的情景。我有的時候真的佩服我父親,他就是這方麵的天才。至於我們,我跟清河,自小就愛泡在父親的書房裏,看著他那些記錄各種戰爭和各種筆記。父親看我們真的喜歡,也就真的很認真的教我們。母親一直不讚同父親的做法,但是,也不想太過幹涉我們父子的決定。直到小曦的出生,母親真的是高興壞了,終於有女兒在我們家出現了,她幾乎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小曦的身上。小曦也很爭氣,從小白白嫩嫩的,很討人喜歡。直到父母出事,我們兄妹三人開始了相依為命的生活,從那時起,我就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就是覺得一定要讓小曦學功夫,而且必須得精通。為這個,小曦沒少挨打。”簡清山說著,陷入了回憶,笑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接著說:“當時清河是不同意的,他跟你一樣覺得小曦是個女孩子,不應該跟打打殺殺占邊。我就用自保之說說服了他,但是我心裏明白可能不止這麼輕鬆。我們簡家四代都是為了保衛華夏這片土地,拋灑熱血青春,誰也不能例外。”最後這一句話,說的格外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