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繹奔馳的駿馬上,一種從未有過暢快和開闊充滿了她的心房。山坡之間的平原上沒有樹木,隻有一片片青草和低矮的灌木。她□□駿馬是一匹剛剛抓住的野馬,奔馳、掙紮、試圖把背上的負擔甩下去。但小黑胖做的很牢,她的腿緊緊的夾著馬身,不時的還向後抽上幾鞭子。對於過山車的忠實愛好者來說,騎馬不是很難。
奔馳中的狂風吹的她臉疼。那馬跑累了,吐著白沫停下了休息了。小黑胖坐在馬背上,俯視四周,一種爽到爆的心情讓她不由得高歌一曲。文繹的歌聲高亢嘹亮清脆,輕啟朱唇便是響徹雲霄,每一個字都直擊聽眾心扉,有種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效果。“烈火卷雄風,紅雲映碧空。莽原好馳騁,烽煙天邊湧。騏驥有良種,寶馬待英雄。長驅疾如電,真堪托死生。流霞寄壯誌,滄海抒豪情。明朝奮四蹄,敵陣立大功。好一個呂布,好一個赤兔。可惜了我最愛的呂奉先啊~”
她唱完之後回頭一看,駕雲過來的老六捂著胸口躺在地上,臉上慘白發青,緩了十分鍾才緩過來正常的臉色。
王母娘娘扶著桌子,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哎呦呦,胃疼,胃疼的不行了……”
三聖母抱著柱子撞頭:“我要瘋了,我要瘋了,我要瘋了……”
二郎真君很淡定的關掉錄音筆,拿出來耳朵裏的耳塞,淡淡的笑了笑,喝了一杯茶壓驚。
天宮中橫屍遍地,許許多多的仙人嘴角帶著血絲,一雙雙眼睛都已失神。他們慢慢的、僵硬的爬了起來。
二郎真君給三聖母遞過一杯茶去,她咕嘟咕嘟的喝掉,抹了抹嘴:“我錯了,我應該讓她能歌善舞的。”
王母娘娘伏在桌子上,哀怨的看著她:“楊蓮,你的天賦是惹事,你的加成也是惹事,你的經驗點都給惹事了。”
二郎真君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這事兒不怪三妹。文繹能做成那個支線任務,但她不願意做。”
王母娘娘丟給二郎真君一個白眼:“本宮就知道,你們蘑菇神殿出來的人,專門叫本宮不痛快的。二郎,你怎麼那麼順手的掏出耳塞的?你是不是提前有準備。這是不是你授意的?多好的一首詩,被她唱的好難受。”
二郎真君道:“她既然說過自己唱歌能讓人得心髒病,我自然要有周全的準備。”
三聖母哀怨道:“二哥,你幹嘛要錄她的歌聲啊?這玩意好可怕的。”
二郎真君垂眸,微笑,迷人至極:“你二哥我也有幾個仇人。”
老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疑似已經死掉了。小黑胖蹲在他身邊,輕輕的給他揉胸口。
過了好一陣,老六臉色的青色才下去,換上了一種很衰弱的蒼白。
小黑胖紅著臉:“六爺,對不起啦。以後你過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會提前閉嘴的。”
老六勉強坐了起來,推開小黑胖的手,低著頭喘了會氣。他的臉色白的嚇人:“你這就是魔音灌腦!三聖母發布的那個支線任務,你要是完成了,簡直是救天下蒼生於水火中。你為什麼故意放棄那個任務。”
小黑胖坐在地上,歪著頭看著老六,嘿嘿的笑了起來:“六爺,我的歌聲能夠殺人於無形,也能讓人遠離我。”
老六後怕的搖搖頭:“何止殺人,簡直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一會我變個錄音棚出來,你給我錄二十首歌,我們真君神殿的刑房中已經很久沒有添置新東西了。嘖,也不知道看著劇情的那幾位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