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緣一之前沒有創造劍術招式的念頭,但被月彥一問,他覺得也許他可以試著創造幾個簡單的劍術用來教月彥,這樣至少可以保證他有點自保的能力。
他每天早早起床,叫醒月彥,讓他同自己一起練習揮劍,練至太陽從東方升起才停下,然後月彥休息,他去做早餐,下午陪著小詩休息一會兒後,他就去山裏打獵。
他打獵有時是早上有時是晚上,每次出去總會帶點東西回來,野果、蘑菇、草藥,山中開的豔麗的花是他每天必帶回的一樣東西。
小詩非常喜歡緣一帶回來的花兒,專門找了一個瓦罐當做花瓶,插上漂亮的花,擺在每日吃飯的桌子上。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春去秋來,屋子外大楊樹綠了又枯,枯了又禿,但桌子上的花每日都是新鮮的,沾著清晨的露水,格外嬌豔。
每天都被喂狗糧的月彥想,他們真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喜歡說,一個靜靜聽,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吃狗糧倒也還好,主要他還當電燈泡,這兩人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小屋住了三個人,做什麼事都要帶上他,害怕他感覺孤獨,感受不到“家”的溫暖。
月彥:其實大可不必。
屋外落日西斜,絢麗的彩霞鋪滿整片天空,將這座小屋籠罩在殘陽中,燦爛霞光將坐在屋外台階上手牽手的兩人拖出長長的影子。
日暮西斜,殘陽落影成雙人。
坐在小屋內,單手支著下巴的月彥如此感慨道。忽然,小詩轉頭,眉眼彎彎地朝他招手:“小彥,來。”
月彥:
兩人變成三人,他坐在台階上,被兩人夾在中間,兩手臂抵著膝蓋撐著下巴,呆呆地看著即將落入山澗的太陽。
小詩揉著月彥的頭發,“真好啊,以後也要一起看夕陽啊,小彥、緣一。”
緣一看向小詩,抬手握住她放在月彥頭上的手,“嗯”了一聲,開口道:“還有我們的孩子。”
小詩看著緣一,幸福地笑起來。
月彥看著身後兩大一小的影子,扯起嘴角也笑了一聲。
今天也是成功當電燈泡的一天呢。
時間又過去一個月,月彥終於能夠熟練地使出繼國緣一教他的幾個簡單的劈砍劍術,耐不住他的央求,小詩終於同意他跟著繼國緣一去打獵。
第二天一早,月彥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好,拿著繼國緣一給他的那柄劍在外麵邊揮砍邊等著緣一,今天是自他附身的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可以跟著繼國緣一進山,他和他係統空間裏的空白複製卡早已躍躍欲試,饑渴難耐了。
小詩的肚子越來越大,飯吃不下,人消瘦了不少,再加上產期將近,繼國緣一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所以這次進山,他打算多打點食物,所幸天氣越來越冷,肉食保存得也可以久一些。
兩人天將將亮出門,一進入山林就往深處而去,繼國緣一早已踩好點,他今天的目標是一對成年虎,公的大老虎的肉夠他們三人吃上一個月了,母的那隻,算算時間,應該已經下了崽,緣一打算把它捉回去,待寶寶出生,便用虎奶喂養。
他讓月彥跟緊,等到了老虎洞穴外麵就要躲到一邊,不要出聲不能亂動,能看到他是怎麼擊殺老虎就好。月彥點頭,興奮地握緊手裏的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到了一處洞穴外,繼國緣一先是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將月彥塞進去,才握劍走進洞穴,不一會兒,洞穴內傳來一道憤怒的虎吼,吼聲呼嘯,月彥在外麵都被震得腦子嗡鳴。
一道人影閃出洞穴,緊跟其後撲出來的就是張牙舞爪,雙眸發光足有兩米多高的猛虎。
來了!
月彥眯起眼睛,手腕翻轉,豎直的雙指間瞬間出現一張空白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卡片。
他眼睛緊緊盯著不遠處的一人一虎,猛虎拱起脊背,銳利的牙齒泛著寒光,陣陣的嘶吼威懾十足,離他幾米外的繼國緣一麵上還是沒有表情,眸色沉靜,他拔刀立在那邊,隨意的姿勢看不出一點防禦的意思。
猛虎仰頭發出震耳欲聾的長吼,瞬間撲向遠處不知死活惹怒他的人類。
繼國緣一立在原地沒動,震耳虎嘯揚起的樹葉在他眼前緩緩飄落。
劃過眼的那一瞬間,他動了。
月彥視線裏隻剩殘影。
就是現在!
他向前甩出那種空白複製卡,默念兩字:“複刻”。
空白卡片向前飛去,瞬間化為無形,一擊擊殺老虎的繼國緣一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他,從裏到外,他在那道如同掃描一般的目光下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