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惡靈酒店02(1 / 2)

是錯覺還是真的變化?慕白陡然看向其他畫像,仍是正常的笑臉,再看回少女的畫像——在他錯開視線又看回的這一瞬間,畫中少女已然是最初嫻靜微笑的樣子,沒再變化。仿佛他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錯覺、是幻象。

感受到不時投注到他背上的視線,慕白將少女像變化的事暫時押下,開始觀察別的畫像。除去那些詭異的人像畫,尺寸最大、也最特別的是所有畫框中心的一幅油畫。

其他人像畫的背景都是室內,隻有這一幅油畫的背景是酒店外部全景。這幅畫應該繪製於酒店剛建成不久,噴泉的水花,光潔的外牆,整潔的花壇,一切都嶄新而繁華。在噴泉水池前,站立著一個男人,他的麵前支著畫架。

男人的身影和五官是模糊的,像是攝影鏡頭下虛化的前景,但觀眾依舊能一眼看出他的輕鬆愜意。男人手中握有畫筆,似乎在畫板上塗抹著什麼。顯然,他正在作畫。

也許男人的身份是畫師,牆上這些油畫也與他有關。

除去男人的特別畫像,最顯眼和詭異的,當屬在所有人像畫的最下方,高低錯落地懸掛著十四幅空白的畫框。空無一物的畫布,按理說,應當出現在畫師的工作室裏,而不是已經裝裱好被掛到牆上。

幾乎占滿了整麵牆壁的油畫框下,是正對酒店門口的櫃台,酒店前台工作的地方,隻是目前空無一人。櫃台兩邊各有一層通往二樓的樓梯。

觀察完油畫,慕白繼續探索其他地方,很快發現大廳裏所有房門都不能打開,通往二樓的樓梯被空氣牆隔斷,人不能邁上一個台階。電梯也不能使用。聯想到意圖明顯的十四幅空白油畫框,慕白猜測要等玩家到齊才能觸發任務。

在慕白探索和等待的期間,陸續有玩家趕到。空氣中氣壓越來越大,越來越沉悶。沉重的木門不斷開啟又關上,從大門兩側的狹長的玻璃窗,能清晰看到外麵電閃雷鳴的糟糕天氣。在第十四人進入大廳後,暴雨終於如約降落,用無盡雨水將天地填滿。

沉重的木門“嘭”的一聲關上,阻隔了暴雨的“嘩嘩”聲。而伴隨著關門的聲音,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樓梯上——是個穿著黑白禮服,係著領結,灰白發絲全部一絲不苟梳到腦後的中年男性。

他的手臂長得詭異,自然垂落在腿側時甚至超過膝蓋。尖銳頎長的指節如鐵鑄的勾爪,隻要看一眼,你就會相信這雙手能輕易地撕裂皮肉,折斷骨骼。

而在他唯二顯露在外的皮膚,手背和臉上,遍布著茂密的毛發。就算和滿臉絡腮胡的北歐大漢相比,他的毛發也太旺盛了。這使得他的外表比起人類,更類似人猿。

中年男性自樓梯上緩步而下,走到櫃台前站定,開始彬彬有禮地介紹:“尊敬的客人您好,非常感謝諸位不辭勞苦遠道而來。我是伊達斯酒店的經理卡爾。天色已晚,客人們也已經到齊,請到櫃台處抽簽領取房間鑰匙與號碼牌,之後憑號碼牌可在二樓餐廳享受晚餐。”

人群中騷動了一陣,老玩家們先到櫃台抽簽,新玩家們躊躇半晌,才隨大流也抽了簽。

慕白抽到的號碼是1202。

經理卡爾:“按照預訂,給諸位客人安排的是雙人房,兩人一間,請將紙條交給我領取鑰匙與號碼牌。”

鑰匙是很精美複古的黃銅鑰匙,孔裏由銅環串著塊橢圓的木質號碼牌。深棕色的小木牌上鏤刻著1202四個數字,數字凹陷處填塗有鮮亮的紅色油漆,令人一眼望見就能看清數字。

慕白很快看到了與他持有相同號碼牌的室友,是那個咆哮青年,新玩家。這批新玩家裏有個紮馬尾辮的年輕女孩,認出了青年的身份:他叫樊星宇,是個剛出道不久的偶像明星,似乎還是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