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個時候,她向小嬰兒提出了邀請,而一向如沐春風的那位笑著婉拒了她的邀請,她便沒再多做糾纏。
幸村眼睛一亮,聽出了症結點,「我去拜託風先生!」
剛好,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伯母!小市!」夏霓從玄關探出頭來,懷中抱著風,而在風的手上,正是一副亮晶晶的鑰匙。
嬰兒一如往常地帶著淡淡的微笑,「今天也叨擾了。」
「不會不會,我和精市都很歡迎你們來玩呢!」幸村媽媽一直都很喜歡風那溫和親切的態度,雖然親近,卻仍然不失禮節。
你們當然歡迎我們來!早就察覺到幸村媽媽那不懷好意的企圖的風在心中腹誹道。
不,我隻是順帶的。確切來說,你們應該是歡迎我那傻傻的徒兒!
「今天也是一樣嗎?」
「啊,是的,謝謝。」即使在心中腹誹,風依舊麵不改色。
應該說,即使他極度不悅,但是也做不出什麽改變。
誰讓他有了個胳膊向外彎的徒弟呢?
「呐!小市!快點快點,今天的比賽開始囉!」夏霓打開電視,興奮地向幸村喊道。
「知道了!馬上來!」罕見地,幸村並沒有向以往一般直接衝到電視機前麵,反而站在原地,有些躊躇不決。
若是其他人,風或許還會好心地開口詢問,關心一下。
但幸村精市,沒門。
可能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為什麽就是看幸村不順眼,而且,幸村一臉就是有事情要找他的樣子。
還記得上一次幸村露出這樣的表情時,他的乖徒弟就有兩個下午被拐去了繪畫班,和這小子在一起上他覺得完全沒有用處的畫畫。
要不是那個老師擅長水墨畫,以及夏霓確實在這方麵有天賦,並且他也確實不想限製孩子的發展理性終究戰勝了感性。
然而他依舊會在那兩個下午加大自己的訓練量,以訓練麻痹自己的不快,避免他真的某天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向幸村。
現在,那小子又露出了相同的神情。
風不用多想就能夠猜到幸村想要和他講什麽,但是他按兵不動,隻是接過幸村媽媽遞過來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嗯,好茶。
深深吸了一口氣,幸村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道:「風先生」
不等他將話說完,「沒門。」
「您還沒有聽我將話說完」
「不用聽了。不可能。」麵對這個心懷鬼胎的小狐狸精,風一向不願意和他多說。
天知道什麽時候又被他滿嘴歪理給帶跑了思路。
「繪畫班能夠修身養性,並且學習水墨畫,這些理由我接受。但是網球呢?我實在是不明白,追著一顆黃綠色的小球跑有什麽意義?」風搶先將幸村即將說出口的理由給堵了回去。
運動?
夏霓已經有了風每天的武術指導,並不需要再添加更多的訓練。
熱愛?
並沒有,從頭到尾被越前南次郎精湛的球技給吸引的,隻有幸村精市一人。
陪伴?
雖然這才是最為主要的理由,但是幸村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對方的家庭教師麵前說出口。
即使知曉幸村對夏霓有著莫名的依賴,但是目前他們年紀尚小,而且夏霓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意識,風便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年紀輕的理由說服自己幸村隻是捨不得自己的小夥伴。
畢竟,夏霓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而幸村呢?
兩個人心中各有所思。薄薄一層窗戶紙,誰也不肯戳破。
一時之間,幸村也說不出更好的理由。這場交鋒,顯然是幸村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