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泉優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以森醫生的實力，盡快上位不難吧？”
愛麗絲能出去，她不能。
從頭到尾，森鷗外毫不掩飾現任首領對他的信任。一個醫生，能夠被首領這樣信任，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現在還不行呢，小泉桑不要著急啊。”森鷗外笑容不變，“再等一等。”
等什麼呢？
森鷗外沒說，小泉優衣也不多問。
從這種人嘴裏問出他不想透露的消息簡直比登天還難，小泉優衣完全不覺得自己能做到。
“太宰君，下次不要再動這些藥了，它們是沒法讓你陷入長眠的。”森鷗外拿著藥櫃裏的空瓶，有些無奈地道。
“沒辦法，森先生實在太慢了啊。”太宰治抱怨，“說好能讓我無痛死亡的藥到現在還不見蹤影，我就隻好隨便試試嘍。”
“果然，隻能讓我短暫地睡上一覺啊。”
自殺什麼的，小泉優衣看了眼太宰治身上到處都是的繃帶，不甚康健的麵色，默默相信了這個事實。
果然，跟森鷗外走得近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按照我們的約定，怎麼也要等到事成之後。”森鷗外搖了搖頭，“太宰君，不要太心急嘛。”
“現在不是有小泉小姐了嗎？她也可以的吧。”太宰治拉長了語調，“我說，森先生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成功了吧。”
“不，太宰君，沒有比你更為合適的見證人了。”森鷗外放下空瓶，微笑道，“小泉小姐畢竟是咒術師，自然不適合作為mafia首領的見證者。”
太宰治無趣地撇嘴，對森鷗外的想法心知肚明。
不過也無所謂，利用也好其他什麼也罷，他才不在意森鷗外怎麼做。
診所和頂樓的其他地方一樣不甚明亮，明明是大白天，卻暗得像是深夜一樣。窗戶是開著的，可照進來的陽光隻停留在那一小塊地方。
即便這麼暗，也沒人開燈，哦對，差點忘了，首領辦公室那個燈暗得離譜，這邊的估計也一樣。
“森醫生，你們這的燈泡都是多少瓦的？”小泉優衣很難不疑惑，“mafia很缺電費嗎？”
“並不。”森鷗外回答，“隻是首領不喜歡光線太亮，僅此而已。”
又或者說，mafia的大部分人，都更習慣於埋首黑暗。黑暗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保護色。
小泉優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起身道：“時間差不多，我先回去了。”
“對了，森醫生打算等多久，方便說麼？”具體什麼事不肯告訴她就算了，這個應該可以吧？
“最遲，也就是這兩天吧。”這回，森鷗外沒有敷衍，沉吟著給出了一個期限。
“好極了，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森醫生盡管說，不必客氣。”小泉優衣微微笑起來，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也帶了笑意，看起來真誠又乖巧。
一眼看去，倒像是個乖巧容易掌控的孩子。
可惜，以此為準評價一個人，往往最不靠譜。
“當然。”森鷗外微笑，心裏暗道可惜，這樣一顆有才能的鑽石，偏偏不能完全屬於他。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總要一步步來嘛。
他目送小泉優衣推門出去，麵上的笑容毫無破綻，眼底晦暗不明。
太宰治冷眼看著，注意到森鷗外的神情，半點不覺得意外。就算上位成功，現在的mafia既缺錢又缺人，麻煩事一堆，森鷗外對小泉優衣沒想法才奇怪呢。
小泉優衣走後，森鷗外才又召喚出愛麗絲。金發碧眼的小蘿莉一出現，就跑到離太宰治最遠的地方，一臉戒備地看著他，順帶控訴森鷗外。
“林太郎是壞蛋！把我和這個家夥放在一起。”愛麗絲委屈地指著太宰罵，“他絕對是知道優衣醬要過來，故意這樣的！”
“愛麗絲小姐誤會我了哦。”太宰治一臉無辜，“我可不知道優衣醬會過來。”
而且，他可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愛麗絲一時語塞，遊移了一會兒，見太宰治朝她這邊走，毛都要炸起來了，趕緊轉移陣地。
“肯定是你，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個家夥實在太討厭了！比林太郎還要討厭！！
為什麼世界上要有人間失格這種反異能力的異能存在？太bug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