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白一落地說了聲謝謝就跑了,被騙著說了聲哥哥他十分羞恥。
不過沒關係,反正他是高三的,喊哥哥也不吃虧。隻是忘記問人家的名字了,大意了。
學校的教室分布他之前已經看過,所以沒多久就找到了教室。剛分班還沒排座位,於是他從後麵進去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其實也沒有多少個空位了,大部分人都來了,教室裏坐得滿滿的。
鈴聲響起的時候有兩三個男生衝了進來,並迅速找好了位置坐下。
方洛白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教室門口,瞳孔縮了縮,老師來了,但跟著抱著試卷的老師前後腳進來的還有一個男生。
那不就是三分鍾前才見過的,聲稱自己是高三生,還騙了他一句哥哥的男生嗎!
方洛白的拳頭握了又鬆,垂下眼睛不想看到這糟心玩意。
但腦子飛快地轉動,他是誰?他認識原主嗎?跟原主是什麼關係?
男生出現的時候,他聽見旁邊的女生低呼:“分班表誠不欺我,兩個校草齊聚一堂,我死而無憾了。”
“咱們班兩大門麵啊!”
“盛翊!”
方洛白的腦子裏剛浮現出這個名字,就有人叫了出來,他慌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脫口而出,不過很快鎮定下來。
是他斜後方的一個男生叫的,盛翊朝他走去了。
老師站在講台上,打開投影儀,放出一張座位表:“老規矩,換位吧。”
方洛白潛伏在班群裏視/奸很久了,也大概知道這個老規矩是什麼。每次的開學考都是在自班進行,根據上一學期的考試排名來決定座位。也就是說成績好的坐一堆,成績不好的坐一堆。
主要是防抄襲,周圍都是差不多水平的人,誰也不比誰厲害,抄了也沒用。
試卷不是每科一份,而是語數英各一份,文綜或理綜一份。雖然還沒有高三,但他們也適應了這種考法。
方洛白看著座位表,有種這就是宿命的感覺。
他和盛翊坐一塊。
說到盛翊,方洛白同樣了解不深。隻知道他是天寧的校草,跟原主齊名。成績好家世好,跟原主不同的大概就是盛翊人緣很好,不會天天給人臉色看,討好他的人一大堆,真正的朋友也不少。
而且,重要的是,傳聞中盛翊十分討厭原主,很看不慣他冷漠不理人、不拿正眼看人的態度,覺得他很裝。
那自己的行為會不會被看成弱智啊,天啊。他會不會是覺得自己故意裝作不認識他,還他媽信了他說自己高三的事。
這人怎麼這樣啊,看他笑話。演誰呢??
愣神的片刻,大家都離開原先的位置,去到了對應的座位上坐好。
方洛白看了看自己要坐的地方,發現盛翊已經在了。
他慢吞吞地走過去坐下,全程當做沒看見這個人。
盛翊右手撐著臉頰,眼裏帶笑地看著他,小聲說:“又不理人了?嗯?”
方洛白把文具拿出來,書包放好,打開筆帽放在桌上。
這一係列的動作盛翊都看在眼裏,一直盯著他。
方洛白怕老師注意,湊近了他一點,惡狠狠地說:“別看我了,你個騙子。”
盛翊又笑了。
他“刷”的扭過頭,盯著前方的垃圾桶,努力做出一副高冷不近人情的樣子。
但在盛翊眼裏隻覺得怪可愛的,輕飄飄的一句罵像奶貓亮爪,撓在人身上也不會痛,隻覺得癢,想rua一rua。
嘖,怎麼之前都沒發現這人還挺可愛的。
上午的考試很快過去,方洛白卻覺得度秒如年,他自己正襟危坐認真寫卷子,旁邊的家夥坐姿懶散,拿筆的手勢很標準但也沒用什麼力,垂著眼皮粗略地掃過題目,然後刷刷寫下幾行字。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認真,不在意。
他在最後一個小時開始寫作文的時候,人家已經寫到一半了。憋出結尾的時候,人家已經趴下睡覺了。
饒是如此,方洛白也沒有亂了陣腳。仔細檢查幾遍卷子後,終於等到了考試結束的鈴聲。
老師收完卷子他就想跑,結果被人拉住了衣角,扒拉不開就氣鼓鼓地瞪著他。什麼高貴冷豔他也不裝了,這時候還裝就成精神分裂了。
“幹嘛呢,小鬆鼠。”盛翊鬆開抓住他衣服的手,還想去戳一戳他鼓起來的臉。
方洛白拍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
“盛翊,吃飯去?”不多時已經有幾個男生圍了過來,顯而易見是經常在一起玩的小團體。
“你們先出去,我馬上來。”盛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不要堵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