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恢複後,薑蘭溪就感覺自己的修為一日千裏,剛引氣入體,經過一晚上就已經練氣初期了,還隱隱有突破的趨勢,想到今天還有要事要做,薑蘭溪沒有繼續修煉。
她從床上起來洗漱完出門的時候,謝景忱和傅易陽已經在等她了。
看到她下樓,傅易陽連忙招手道:“薑師妹,我們在這裏。”
傅易陽背著行李,見她走過來,邊興衝衝的往外走去:“今天我們就要會宗門了,我已經給師尊他們傳音了,不過謝師叔說不想讓師門的人知道你們也在,所以我就沒有把遇到你們的事告訴他們。”
聽到他這麼說,薑蘭溪忍不住看了謝景忱一眼,他似乎沒有聽到他們說話,靜靜的走在一旁,薑蘭溪總覺得,他不說話的時候有一種遊離感,似乎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
他應該是太久沒有回摘星宗,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宗門的人,薑蘭溪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覺得有些寂寞,他應該是在想回去之後應該怎麼跟同門打招呼吧。
算了,她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傅易陽:“不過師尊和師伯們要是知道你們跟我一起回宗門,一定會很開心的。隻是宗門現在已經大變樣了,也不知道謝師叔以前的洞府還在不在,我得去問問他以前住在什麼地方……”
傅易陽剛想去找謝景忱,薑蘭溪連忙把他拉住,一把捂住他的嘴,在傅易陽震驚的視線中,她把他的頭夾在胳膊下,湊近他耳邊道:“噓,小聲點,謝景忱已經很久沒回摘星宗了,現在回去難免有些近鄉情怯,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傅易陽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他連忙點頭表示讚同。
薑蘭溪見他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不明所以的問:“還有什麼事?”
傅易陽顫巍巍的舉起手,指著自己的脖子道:“痛痛痛,脖子要斷了,你可以把我的頭放開了!”
薑蘭溪連忙鬆手。
謝景忱聽到他們的動靜,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他們,薑蘭溪和傅易陽被他看得心虛不已,就在他們快要扛不住全招了的時候,謝景忱收回視線。
“還愣著做什麼,跟上。”
薑蘭溪和傅易陽對視一眼,高聲道:“來了。”
傅易陽帶著他們往摘星宗的方向走去,摘星宗就在雲巔城內,不過雲巔城極大,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黑塔,距離摘星宗的地界很遠。
摘星宗雖然是一個小宗門,但是宗門的占地麵積卻不小,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老祖在創建宗門的時候,懂得悶聲發大財。
其他宗門都想把宗門建立在雲巔城中心的位置,搶地盤搶的頭破血流,摘星宗的老祖直接在邊緣地帶找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界,把宗門落座。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宗門自己心裏門清,宗門下方的山脈裏隱藏著一條巨大的靈脈,這是因為有這條靈脈存在,他們宗門的靈氣比其他地方還要濃鬱的多。
若是被其他宗門發現靈脈的存在,定然會引來覬覦,宗主和長老們一合計,合力在宗門外布下一個巨大的隔絕陣,再加上老祖留下的護宗大陣,摘星宗被保護的滴水不漏。
這大概也是它默默無聞的原因之一。
一路上,傅易陽給他們講了許多摘星宗的事情,薑蘭溪很快就被吸引了,問了好多問題,她從來不知道居然有宗門能佛係成這個樣子。
每年收徒的時候能收滿三個已經是謝天謝地,就連魔界舉辦比試大會的時候,摘星宗全體居然同時棄權。
年年拿倒數第一也無法破壞宗門內的團結友愛。
傅易陽笑嘻嘻的道:“薑師妹,以後你來了宗門就知道了,我們摘星宗和其他宗門不一樣,其他宗門有資源都藏著掖著,隻給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但是摘星宗不同,咱們宗門的資源都是透明的,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隻管跟宗門支出。”
“真的!”薑蘭溪瞪大雙眼,天下居然還有如此神仙的宗門。
一路上吃吃喝喝玩玩,走到晚上薑蘭溪感覺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真的很想問,為什麼他們不禦劍飛行,就算她才剛重新修煉,還不能禦劍飛行,但是他們可以帶她啊。
還沒等她問出聲,走在前麵的謝景忱就停了下來,薑蘭溪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神情緊張的看了眼四周,什麼都沒有。
她剛想問,正跟她講話的傅易陽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他激動的指著前麵的一座山頭道:“到了到了,前麵就是摘星宗了。”
到了?
薑蘭溪疑惑抬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入目的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但她的視線隻能看到半山腰,往上的山體隱於雲層之中,時不時又幾隻仙鶴在雲巔飛舞,四周青山綠水桃林片片,美的就像一幅畫一樣。
走進了薑蘭溪才發現,這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大片連綿不絕的山脈,一座連著一座,是不是有一個人影禦劍,從一座山飛到另一座山。
這裏就是摘星宗的地界,默默無聞的摘星宗居然有這麼多山頭,這也太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