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安靜下來,看著王思宇在白紙上塗塗抹抹。三兩下,正中間的曾外祖父就出現在紙上,形象很逼真。王思琪很有興趣的看著,沒想到用炭筆畫畫這麼特別。看的手癢癢。
王思宇簡單的將曾外祖父和幾個舅公還有祖姨母和祖母勾勒在白紙上,等著明天再來細細修改一番。
她就這個手藝拿的出手了。希望能讓曾外祖父開心一點。
王思琪拿著白紙翻來覆去的看,對著他妹妹大大稱讚了一番。倒是讓王思宇不好意思。
這幾天府裏熱鬧,祖母特地吩咐李媽媽和脆桃看好王思宇,不讓她亂跑。好在關明月他們每天都進府來,有一些玩伴。
隻見被關了幾天的她慢慢挪動著小碎步,癟著嘴走在關明月身後。
“怎麼了?”關明月往菊園走去,這兩天都在那,已經很熟悉路了。
“沒什麼。”王思宇搖頭。
關明月沉思片刻,說道:“等壽宴完我們吃撥霞供去?”
畢竟春日短暫,抓緊倒春寒的機會也是可以的。免得夏日炎炎,太熱了。
“嗯嗯嗯!”王思宇終於心滿意足的點點頭,乖乖跟在關明月身後。
關明月看著她邊走邊踢路上的小石子,輕輕笑著。
關明鑫來的比他倆早,兩人翻著輿圖,在輿圖上指指點點。暢想著草原裏牛羊肉的鮮美,關明鑫甚至想在草原裏騎馬,體會整個世界都在腳下的感覺。
看著關明鑫麵露憧憬之色,王思琪露出得意的笑,這兩天他們就在討論江南好還是塞外好,他總覺得男子漢就應該走塞外,感受大漠的壯觀,騎著馬,看著路在腳下延展開,看著天際遼闊,哪能窩在江南小小的船裏。
王思宇本來在畫畫,就差最後幾筆,聽了他的話心裏咯噔一下。現在的邊塞並不平靜,若是她三哥一心向往邊塞,那可怎麼辦?
討論結束,王思宇的畫也到了收尾階段。幹脆就這麼給曾外祖父送過去。就在這邊找了個精致的盒子,瞬間提高了畫的檔次。
把手帕拿給王思宇,關明月看了看兩人擺開的輿圖。
輿圖是一個國家主權和領土的象征,一般都由官方來保管。而且製作起來麻煩,全靠步行或者坐馬車等方式,前往需要測繪的區域。
“三哥哥,你要跑那麼遠,我就告訴娘,讓她打斷你的腿。”王思宇叉著腰,凶狠的對王思琪說道。
“你呀!”王思琪搖了搖頭,“你不懂。”
王思宇聽了他的話氣急,她哪裏不懂了!
“父母在,不遠遊。”關明月說道,古代通信著實不發達,假如父母出什麼狀況也無法及時照顧。
王思琪沉默,可能這次跟著先生能看看外邊,也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
“三哥哥,我們可以過去了。”王思宇用手帕擦了擦炭筆弄髒的手,轉而喜笑顏開的抱著木盒子,準備好了祝壽之禮,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曾外祖父那邊正熱鬧,戲台上咿咿呀呀唱著戲,不時傳來叫好之聲,幾個小的也不感興趣,王思宇幹脆招呼過在一旁的管家,把盒子遞給他。
“叔,我送曾外祖父的賀禮。”王思雨湊上前去。因為前陣子做火炕和管家有了不少接觸。很是自來熟的喊他。
“小小姐,不坐下看會兒戲嗎?”李叔笑眯眯的。自從有了王思雨做的火炕,這個冬天舒舒服服的。
“不不不,不用了。”王思雨看著曾外祖父往這邊看了好幾眼。朝他揮揮手。在被他逮住之前跑了。
“這小姑娘找我做什麼?”曾外祖父看著管家拿了一個盒子過來。好奇的打開一看。是他們一家子整整齊齊的被畫在畫紙上。這也用的不是毛筆。看起來有些新奇。
“咦!這是什麼?”旁邊的好朋友看見了。拿過來一瞧。“畫的還挺形象。這中間的不就是你嗎?”
這張畫被不少人傳閱。曾外祖父偏偏還矜持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你這老頭。”小老頭戳穿了他心裏邊的得意,“這麼好的閨女許人沒呀?”
“沒有的話看看我家那小子,還是比較可以的。”另一小老頭說著,就想從人群中把他那小孫子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