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李媽媽看著自家老爺的眼神,哆哆嗦嗦的把在南方的事情一言一語說了出來,說的有漏掉的,脆桃在一旁補充著。
“你這姑娘,膽子大的很呢!”王亞平聽了,一拍桌子。
“那還不是你姑娘。”朱氏挑挑揀揀了幾樣好吃的,放在嘴裏嚐,別說味道還真不錯。這些年都忙去了,也沒什麼功夫出去吃零嘴。
“是是是,我隻是好奇。哪天喊來見見呢?”王亞平思量著,看著這滿桌子的食盒,揉了揉眉頭,送這麼多,這是當他們家的人有多能吃麼?
難道是在懷疑他們家舍不得讓王思宇吃飽穿暖麼?
王亞平不解的看著朱氏,朱氏聳聳肩,讓人把食盒撤了下去,要再繼續吃,晚上可就睡不踏實了。
“你說說關明月怎麼過來了?”祖母歪在床上,好在床大的很,可以隨王思宇滾動。
“他說稅老先生讓他過來讀書。”王思宇倒是沒遮遮掩掩,一五一十跟祖母說道。
“讀書?”祖母哼了一聲,他這小子的心思哪裏能躲過她的眼睛,看這小孫女的樣子也像是還不懂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她還小,就不要告訴她了。
其實王思宇隻是故作鎮定,實則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生怕被祖母看出點什麼。
“不過稅老先生也真是個有學問的。他兒子也在陽山城任職,哪天帶你去見見他家那小子去。”
幸好祖母又說了點其他的事情,把關明月那回事岔了過去。王思宇則完全沒注意到祖母說了些什麼。
等著王思宇過幾天被祖母帶上了馬車,她還在想祖母要帶她去哪兒玩。沒想到下車的時候看見稅府這兩個字,才想起祖母說的帶她來見見稅家那小子。
不是,祖母這是啥意思?
一臉懵的被祖母帶進了稅府,正好稅府熱鬧的很。府裏搭的戲台子上正在唱戲,正說道了書生和一戶人家的大小姐湊在了一塊,誰知道書生高中後,正要迎娶大小姐之際,書生的結發妻子找了過來。
王思宇一臉吐槽的看著戲台上的表演,安靜如雞的坐在旁邊,也不敢動,也不敢吐槽。
隻能看著周圍的夫人們和小姐們看著戲台,此時正演到書生夾在兩人中間,指天賭咒的場景,舍不得美嬌娘,又不忍拋棄他的發妻。
小姐們拿手絹抹眼淚。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戲有這麼感人麼?明明家有賢妻,還四處招惹別人,挨一頓打都是輕的。
“囡囡,那就是稅家小子,感覺怎麼樣?”祖母端坐著,盡管一頭發白,在這些老夫人中間也是看的出的高貴與優雅。
她隨手一指,前邊站著個穿著青衣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長的挺俊,絲毫沒有王思宇印象中稅老先生那張老橘子皮樣子的臉的模樣。
不過想想,人家才十歲。不過可能正到了換牙的階段,頂著缺了顆門牙的臉,迎來送往,也不怯場,很有姿態。
關明月也快到了換牙的時候了吧?想到他頂著那個樣子出現在麵前,王思宇不禁偷笑起來。
“囡囡。”祖母警告的喊了她一聲,想也知道這孫女的心思沒放在這裏。
“祖母,他挺好的。”王思宇臉上露著假笑,“我不愛看戲,我去院子裏走走。”
祖母想到之前在院子裏發生過的爆竹事件,正想吩咐她安分點,沒想到王思宇已經一溜煙的跑了。隻好讓李媽媽和脆桃趕緊跟上。
王思宇對那些夫人們聊的詩詞歌賦不敢興趣,戲台上的表演也不符合她的三觀,也無心欣賞姑娘們的嬌豔,她索性起身去旁邊的小樹林坐坐。
小樹林清幽,透過在冬天依然青翠的枝葉看著天,偶爾有寒風吹下來幾片,瑟瑟的風讓王思宇想起了關明月的燒烤。這個時候,就應該烤上一堆肉,灑點調料,簡直香噴噴的美味極了。
聽著樹林中偶爾傳來的雀鳴聲,她竟然想到了烤小鳥,一口一個,簡直不要太香,饞的她都快流口水了。
“小姐,你在看什麼?”脆桃看看天,看看樹,綠油油,有什麼可看的?
“看著這大千世界,如此多嬌。”然後王思宇就在那兒跟脆桃聊些有的沒的。
樹林後,稅家小公子稅宜昌聽到有女孩子說話的聲音,把腳步停了下來。甜甜的聲音、有趣的話題讓他忍不住想去看看是誰。
風把樹葉吹的嘩嘩作響,稅宜昌看了眼裏麵若影若現的人,遲疑的沒有邁步。
“宜昌,你在這兒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