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講,既然決定跟宴辭在一起了,景百那邊你自己做事要有點分寸,可不能亂來。”
溫阮解釋無力,“媽,我真不知道你說怎麼把我跟符老師聯想到一起的。我跟符老師隻是比較熟悉的朋友,這次符老師打電話給你,完全是因為我在家裏太悶了,想來冀城走一走,才拜托他的。”避免閔清繼續誤會下去,攤牌了。
溫阮不管閔清在電話裏怎麼念叨她,繼續澄清:“還有,我和賀宴辭沒約一起,隻是巧遇,什麼事都沒有。”
閔清察覺溫阮情緒不太對勁,擔憂道,“阮阮,告訴媽媽,是不是發生事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什麼事都沒有。身體也很好。”溫阮深吸了一口氣息,平靜地說,“媽,我想回南方住一段時間。”
“什麼叫回南方,京都才是你家,等會我讓家裏司機來接你回來!早知道你為了來冀城玩搞了這麼多圈圈圓圓的,我堅決不同意。”閔清沒好氣道。
溫阮揉了揉額頭,無奈道:“媽,我隻是哮喘,不是犯人,還不能出門了,即便犯人也還有放風的時候吧。這麼多年,外公外婆舅舅都沒這麼管過我,我不也好好的。”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動不動就拿你舅舅他們來說事,趕明兒我讓你舅舅好好說道說道你。”
“舅舅才不會像你這樣囉嗦。”
“你以為我想囉嗦啊,你要不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心頭肉,我至於擔心這擔心那的?”閔清被氣得不輕。
就因為溫阮知道都是為了她好,所以從小到大,他們怎麼說她怎麼做,他們輸碰不得,她堅決不碰,他們說去不得她就不去。
就連最喜歡的編劇工作,她也是偷偷摸摸地,生怕被家裏人知道,斷了她的編劇生涯。
“氣死我了,不管你了,趕緊滾吧,喂不熟的臭小孩。”閔清氣紅眼。
“哪裏喂不熟了,我要是風箏,母皇大人您就是牽我的那根引線,飛再高再遠,我也離不開您的懷抱。”溫阮軟聲軟氣的說。
閔清成功被溫阮逗樂,那點悶氣徹底消除,輕笑,“滾吧,滾吧,趕緊的,油腔滑調的,聽著討厭死了!”
“”
溫阮也不知道自己在賭氣什麼,和閔清通完電話,索性買了最早飛南方的航班。
在機場,她回頭看黑夜中燈光輝煌的冀城,很美好。
隻是,她怎麼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呢。
也不知道在逃什麼。
回到南方,日子似乎又回歸平靜。
上班、下班、回家。
和唐隨意他們幾個一起瘋,偶爾跟劇組。
閔清跟之前一樣,打電話叮囑溫阮一係列事項。
隻是沒在提有關賀宴辭的隻字片語,溫阮也沒問。
大概賀宴辭已經完美解決。
溫阮深吐了口氣,繼續工作。
那天,溫阮在劇組,舅舅電話打進。
嗓音沉重,“阮阮,回家一趟吧。老爺子在重病監護室。”
“怎麼會?昨晚我還跟爺爺通了視頻,他還好好的跟我有說有笑。”聽聞,眼淚在溫阮眼圈打轉,不可置信。
“就在剛剛老爺子突然暈倒,檢查結果說腦袋裏有血瘀。”
“你爸媽說暫時不通知你。舅舅認為你有知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