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沒有……
謝然然搖著頭往後退,二星男——王爾哲——抬頭,猩紅的眼睛牢牢地盯住她,“你還想逃?”
他在娛樂圈混跡了近十年還隻是個小透明,跟歐奕鳴這種太子爺不同,他來這檔節目,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的。
隻要贏了這場比賽,不僅輕而易舉地得到了關注度,還能獲得最終的一百萬獎金。一百萬,對他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而現在一切都打水漂了,都是為了找這個臭、婊、子!
“我贏不了了,你也別想贏!”
謝然然驀地發出一聲驚叫,王爾哲一步步靠近,她哭著往後退,“你別過來,這可是在直播!”
“直播?”王爾哲輕嗤,腳步未停,從衣領處拿出一條項鏈,閃爍著紅光,“你猜這是什麼?”
他既然決定了不折手段獲得勝利,自然會提前準備一些小道具。其中之一,就是小型屏蔽儀。
謝然然這才發現三架無人機似乎感應不到人像,開始呆呆地在半空中繞圈,她心底越發害怕,一個踉蹌,竟然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歐……歐奕鳴!救我!”
“歐少早就昏迷了,”王爾哲停下腳步,惡意滿滿地湊近謝然然,“你不知道嗎?剛剛我們遇到獅子了。”
“歐少為了引走獅子,被狠狠抓了一把。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了嗎?都是為了找你啊。”
“謝然然,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啊。要不是你太任性,歐少又怎麼會受傷呢?”
謝然然崩潰了,她空洞的眼神透過王爾哲看向他身後的江嬈,手無意識地抓著身下的草地。
江嬈並未直視她,她擔憂地看著懷裏昏迷的歐奕鳴,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麵前發生的事。
王爾哲透過月色看著那張沾滿淚痕的小臉,往常嬌俏的大小姐現在瑟縮成一團,呆呆地看著他,給他帶來加倍的滿足感。
大小姐又怎麼樣?在這荒野中,還不是隻能任他擺布嗎?
王爾哲撿起一塊石頭,單手抬起謝然然的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別怕,”他說,“我就輕輕砸一下,受傷了,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受傷了,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謝然然雙眸倏然瞪大,仿佛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她掙脫開王爾哲,猛地朝樹幹砸去。
“砰!”
重重的一聲悶響,謝然然感到一股溫暖襲來,疼痛感久久沒有出現,她茫然地睜開了眼。
冰冷的月色下,來人仿佛是一團火,她飛身而來,單手挽住謝然然,手中的木棍飛出去,正中核心。
這一棍不僅打在了王爾哲的胸口,還恰好將屏蔽器打碎,攝像頭重新恢複清晰,自動捕捉著人像。
【臥槽,總算可以看了!剛剛怎麼黑屏了?節目組什麼垃圾設備啊?】
【啊啊啊!蹊蹊怎麼過來了?!現在是什麼情況?蹊蹊為什麼打王爾哲啊?】
【前麵的一看就沒看蹊蹊直播間,蹊蹊嫌另外兩個走得太慢,就先走一步……你們沒看到剛剛,那速度,簡直像瞬移,我恍惚間還覺得出現了殘影!】
【白言蹊就是個暴力分子!她憑什麼隨便打人啊?謝然然還哭了,不會是被她挾持了吧?】
“你是……白言蹊?”王爾哲也終於從劇痛中緩過來,他整張臉糾成一團,捂著胸口,“你有病啊?突然打人?”
“哦。”白言蹊理都不理他,直接低頭看向謝然然,“你沒事吧?”
謝然然愣愣地搖搖頭,她還沒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少女絕美的側臉,像是終於找到組織的幼獸,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我問你話呢?你幹嘛突然打我?想宣戰嗎?”
哪來的蒼蠅叫。白言蹊煩躁地看過去,見到江嬈,一愣。
這不是女主嗎?看她懷裏的,似乎是男配?
這就好辦了。
積了一天的鬱氣一掃而空,等倪靜淞和沉舟連帶薑澤緊趕慢趕趕到現場時,就聽到少女毫不掩飾的囂張,“我就打你怎麼了?”
她理直氣壯,“你不怪自己長得欠打,憑什麼怪我打你啊,我打你也是人之常情啊。”
這歪理惹得圍觀的薑澤忍不住笑出了聲,白言蹊銳利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待看到倪靜淞兩人,頓時更加有底氣,甚至開始告狀。
“你們來給我評評理,”她嬌氣地指著王爾哲,不知哪來的驕傲,“我打他,難道是我的錯嗎?”
“當然不是你的問題,”沉舟立刻矢口否認,“都怪他欠揍。”
“蹊蹊怎麼會有錯!”倪靜淞同仇敵愾,“你長得醜就算了,幹嘛出來髒我們蹊蹊的眼睛!你不知道小孩子不能看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