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佳那日和小王在聊天:“這個美國佬,還讓不讓人活了。每日裏逼著人民幣升值,我們進出口還做不做了??真不知道當初學英語做什麼?給他們美國佬做嫁衣裳!真是火!”小王也跟著歎氣:“小佳姐,人家以前想著的是學好外語,去賺大把大把資本主義錢的啊!”沈小佳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小鬼頭,想法倒是挺好的。算了,給你個建議,去泡個美國妞,直截了當,跟賺資本主義的錢一樣,也算是為國家作貢獻了。”逗的整個辦公室裏哈哈大笑。
如今這麼想來,還是覺得好笑。抱著抱枕,細細顫動。他進了客廳,便是看到這副情景。俯下了身,問道:“笑什麼呢?這麼好笑。”語氣一如既往,已然平靜了。
她換了口氣,便已經聞到他身上傳來了清新的沐浴香味,原來是洗澡去了。隨手指著電視上正在播新聞的男主播:“覺得他長的帥。”“沒一句真話!”說歸說,他轉頭,盯著看了一會電視,又轉了過來,詳細審視了她看了半晌:“眼睛有問題了,是不是?有個超帥的站你麵前,竟然還說電視裏這個帥。該去配副隱行眼鏡了!過幾天帶你去電視台看看,包管你以後對這些全都免疫。”
她也學了他的樣子,挑了半天的眉毛,語氣懷疑的道:“真的還是假的?”他笑了出來,仿佛被她逗笑了似的:“去了就知道了。”
電話,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她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想爬起來找電話。他手長,已一把抓過她的包,遞了過來。她翻了出來,屏幕上顯示“邢利鋒來電,是否接聽”。她按了接聽鍵:“喂。”邢利鋒爽爽的聲音傳了過來:“在忙嗎?”她抬頭,正好看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細細的盯著她,像是在審查。
她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牆邊,底下車也匆匆,人也匆匆,道:“不忙。你呢?”邢利鋒嗬嗬的笑:“一樣。所以想到你了!”她也笑了。“晚上一起吃飯,我過來接你。”邢利鋒在邀請她,這個月他已經邀請好幾次了。她轉過頭,見他正趴在沙發背上,隻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她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仿佛是在覺得在做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已開口拒絕了:“不了,改天吧。我今天已經約人了。”
“男人?”他笑著看著她掛了電話。他與她之間彼此尊重**,向來互不多問,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矩。因為以他們的關係還遠遠未到交代行蹤這個地步。他這麼一問,算是過了界了。她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有問題嗎?”他沒有回答,隻過來抱著她,輕重不一的在她細嫩的脖子上啃了起來。又痛又癢的。她用力推他:“拜托,我還要見人的。”隻見他熟練的躲開了她的手,又往她唇畔壓下去。
他的動作越來越火熱,她掙紮著要避開他的手:“不要鬧了!大白天的!”他已將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陣地轉移到了臥室。她剛剛參觀的時候明明隻瞄了一眼就躲開的啊,怎麼一下子就到那裏了。經後來的事實證明,她還是在臥室裏的時間比較多。
或許是因為不習慣,一早就醒了。陌生的光線、陌生的床、陌生的天花板,什麼都是陌生的。讓她的腦袋裏有幾秒鍾的空白,等看到半裸著他,橫跨了大半個床。她才想到,這裏是他家。她呆了呆,拉起了被單,裹在身上,靠著床沿,離他遠遠的。竟然睡不著了。她平日裏是最喜歡星期日的清晨的,總覺得可以肆無忌憚的賴在床上,仿佛小時侯,寒暑假的時候,父母親也不來喚她起床,她想賴多久就可以賴多久。
轉頭就看到他放鬆的睡臉,像是個孩子。她很少看到他的這一麵。她隱約覺得他帶她到這裏來,彼此又跨過了一個階梯。突然之間,竟覺得煩躁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煩躁,反正是睡不著了,索性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