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 生氣專用房(2 / 2)

看了一會,她好像又開始有點迷糊了,在他腿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等著睡意來襲。他的手在她肚子上輕拍,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默默,你後來怎麼同意我的求婚呢?”自他懷孕後他幾乎每天跪一次,她看到了,到後來連拒絕都懶了,直接用腳踢踢他,仿佛在趕東西似的:“走開了啦,防礙我走路。”

她閉著眼睛,卻笑了出來:“那是我偉大,知道嗎?心想著就當回垃圾筒算了,回收你。省得你再去汙染別人。”他雙手小心的圍著她的脖子,徉裝生氣的道:“你說我什麼,垃圾!!!你再給我說一次試試。”她眨著清澈如水的眼睛,認真的道:“真的。我想著與其讓你去害別人,不如就來害我吧。我這次就為國家作一次貢獻,犧牲一下小我吧!”他又氣又好笑,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看在寶寶的份上,算了。否則我肯定好好汙染你,不讓你白擔了為國家作貢獻的美名。”

她笑了出來,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的睡了過去——

懷孕了之後,嘴巴饞到了極點。她天天想這想那吃,而他負責風雨無阻的滿足她的要求。這天,兩人吃好飯,準備回家。

車子經過她以前住的附近,她看到了熟悉的街道,趴在車窗玻璃上看了好一會兒。他方向一打,轉入了小區。她轉過頭道:“去那裏幹嘛,房東不是已經把房子賣掉了啊?”搬家的事情也是他在處理的。本身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她唯一要的隻是她以往買的那些帶有蝴蝶的杯子,枕頭,裝飾品一類的東西。但這個也是他負責的。

他笑道:“我們就到樓下看看,順便跟兒子說說,他老爸和他老媽第一次嘿咻的地方——”他還未說完,已經被她一把捂住了嘴巴,臉色緋紅:“江修仁,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她就是如此,這方麵一提就臉紅耳赤的。

他拉著她的手上了樓。新買的屋主竟然連房門也沒有換,還是那一扇。進不了門,就靜靜站在走廊上。她靠在他懷裏,看了一會兒,滿足地道:“我們回去吧。”他笑道:“回去,為什麼要回去,這是我們的屋子。”

她猛得轉頭,隻見他眼裏愛意無限,忽然明白了過來,原來跟房東買房子的是他。他從口袋裏取出了鑰匙,遞了一份給她,搖了搖手中的另外一份笑道:“看吧,下次你再也不能把我鎖在門外了。”她看著他,眼底覺得有微微的濕意。這真是個傻子,自己就是做房地產的,有的是房子,竟然還會從別人的手裏買房子。而且還是半舊的,地段又不好。就算做投資也不值得,真不知道他的錢是怎麼賺來的,這麼傻——

裏麵一點也沒有變動,她的東西依舊在原來的位置,好象隨時在等她這位主人回來。屋子裏很幹淨,纖塵不染,仿佛有人隨時在打掃一般。看來他不隻買了房子,還每個星期請人打掃。

她轉過身,抱住了他,肚子微隆,這麼一抱,就仿佛一家人相擁在了一起。一切無聲勝有聲。好一會兒,他牽過她的手,將那一份備用鑰匙遞給了她:“這裏永遠是你生氣時的一個窩。”其實有時候回想兩人吵架的場麵,在門外這麼哄她也是一種幸福——

人生的路上,柴米油鹽醬醋茶,誰能保證永遠如漆似膠呢?而他願意永遠在這扇門外麵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