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薔坐在steve的車裏,有些心神不寧的焦躁。她手裏玩著煙盒,旋來轉去,打開又合上,像是想取一根煙,又像隻是想玩一下盒子。
steve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抽吧,我不介意。”
申薔笑了一下:“我要是想抽,還管你介意不介意?”
steve吃癟地笑笑,說:“我今天是不是當了什麼擋箭牌?”
申薔勾著笑不回答,steve又說“不知道你是看到誰了,本來不想理我的,馬上就跟我一起出來了。”他半開玩笑,“是誰?我可是很嫉妒啊。”
申薔嗤笑:“沒誰,想走就走了,搭你的順風車而已。”
steve笑著:“你總得讓我知道對手是誰,我才好知己知彼……”
話沒說完,steve一個急刹車,申薔猛地往前衝了一下,就聽到steve失了平時的穩重,有些急躁地看著前麵那輛突然橫過來的車:“這是怎麼開的?!”
申薔看著前麵那輛車的駕駛座的車門打開,程澈走了出來。
焦躁,又開始焦躁了。
steve有些意外:“這不是我的代言人嗎?”
申薔看著程澈徑直對著自己這一側走了過來,著急地去摸煙盒,想取一支煙。
steve看了一眼申薔,見她正要點煙,“啪”地打開打火機。
這一刻,steve似乎感覺到了申薔的慌亂。
雖然好像隻是一點點。
但那好像是克製中竄出來的一點點。
steve看向申薔那一側的車窗外,程澈已經站在那裏,輕輕敲了敲車窗。
申薔沒有看他,吸了一口煙。
像是吸了一口鎮定劑。
steve從來不知道自己能敏銳成這樣,申薔的每個表情動作他似乎都能解讀——這難道是因為情敵站在外麵?
情敵?
steve再次看向程澈,他已經俯身看向車窗裏,再次敲了敲車窗。
“出了什麼事?”steve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問申薔,“要我降下車窗嗎?”
申薔吐了一口煙,“好啊。”她笑了一笑,好像又是平時那個嫵媚沉著的申總了。
車窗緩緩降落,程澈看著申薔朝自己看過來,帶著柔美的眼風和緩緩吐出了一口煙,問他:“怎麼了我的大明星,對合約不滿意要來撞我坐的車泄憤呢?”
她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像是在示意他不要在外人麵前多言。
程澈一肚子想說的話在她這個挑眉中敗下陣來,剛才鼓起的要來問清楚一切的勇氣瞬間消磨殆盡。
就這麼一個挑眉,損耗了他所有突生的暴烈和固執。
“申總,”在外人麵前,他這樣稱呼她,“能不能下車,我有幾句話跟您說。”
“steve,”申薔笑著看過去,“你想讓我下車嗎?”
steve當然搖頭,紳士地看著申薔:“我不想,但是如果你想,我會在這裏等你。”
申薔對他溫柔一笑,又看向程澈:“有事情明天再說,我現在要去享受夜生活了。你經紀人呢?就讓你在這大街上等著被拍?”
林潭從車裏忙不迭地跑過來,一個勁地跟申薔道歉,收獲了申薔可以稱得上狠厲的眼刀一枚。
申薔揮揮手示意林潭把程澈帶走,林潭來拉程澈往車裏走。程澈不願意地站在原地,不說話,就這麼看著申薔的車緩緩開走。
申薔從後視鏡裏看著程澈,默默地看了一陣,忽地伸頭探出窗外,用夾煙的手對著他來了個飛吻,極盡嫵媚地一笑。
像個情場老手對待備胎之一那樣。
之後車窗升起,車很快開走了。
林潭還在拽程澈,看到這個飛吻驚了一下,又看向程澈,見他還固執地望著那車的背影,用力拍了他幾下:“跟你說什麼說什麼了!說了別鬧別鬧!申總跟誰一起是你能管的是你能管的嗎!”
林潭不管不顧地扯著程澈走,把他塞進車裏。
當夜,申薔睡在了海上的遊艇裏。
羅印因為朋友的一點私事請了假,派了秦雅和保鏢去陪申薔。次日一早羅印拿起手機,就看見申薔在淩晨五點給他發的消息:“抓緊收網。”
羅印頭一次對於申薔的命令想咬牙切齒,想打電話過去發現現在是7點半,覺得申薔5點不知道是醒了還是沒睡,現在可能還在休息,又沒有打過去。
等他在公司見到秦雅和符雪都坐在會議室等他,才發現申薔給他們三個人都發了消息,說的是同一件事。秦雅見到他就立即彙報:“羅總助,消息已經鋪出去了,目前已經在熱搜第十位。”
羅印立刻盯她一眼:“申總讓你發的消息?”
秦雅莫名其妙:“是啊,不然我們怎麼可能直接就發了,不是都等申總通知嗎?”
符雪謹慎地看著羅印:“羅總助不是來協助我們的嗎?”
羅印從鼻腔深深呼了口氣,說:“繼續辦吧,按申總的辦!”他有些生氣地離開會議室,留下秦雅和符雪麵麵相覷。
符雪有些緊張:“我們做錯什麼了嗎?”
秦雅疑惑:“沒有啊,是申總的指令啊。”
羅印開著車往機場趕,打申薔電話,接通後難得用了著急氣憤的語氣:“怎麼了,敢做不敢看結果?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