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51章 51(2 / 3)

申致林對於申薔的出現有些訝異,但很快笑了一笑:“怎麼,終於知道回來看看爸爸了?”

申薔笑著坐在他對麵不遠處的沙發上,從手包裏摸出煙點燃,說:“為了你的寶貝兒子,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啊。”

申致林也笑:“知道遺囑的事情這麼氣急敗壞?我還以為你要憑自己的能力得到一切,不會來向我示弱。”

申薔繼續笑著說:“我像是來示弱的?我早知道你不會給我留什麼,你修改遺囑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次終於下定決心了?”

申致林的眸色微微沉了沉,說:“連我修改過幾次遺囑都知道?你在我身邊也安插了不少人啊。”

申薔:“你當年怎麼對付外公,我就怎麼對付你。”

申致林盯著她的眼睛:“你姓申,最好搞搞清楚。”

申薔:“要不是為了這公司我能繼續姓申?外公的東西,根本不姓申。”

申致林有些惱了,但壓製了下去,略帶嘲諷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回來就是跟我打嘴仗的?還是有什麼手段要威脅我修改遺囑?拿出來瞧瞧。”

申薔在煙霧繚繞裏微笑:“我就是想親自來問問,你跟任柔的恩愛還要裝多久?”

申致林微微眯眼:“你什麼意思。”

申薔鄙夷地一笑:“要不要我告訴一下任柔,隔壁區花穀街上一棟黃色小樓裏住的是誰?”

申致林眼睛微微睜大,帶著不可置信:“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是嗎?”申薔笑得開懷,“你的糟爛事兒,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這麼多年塑造心裏有真愛的人設,可真是辛苦你了啊老申。”她的目光更為鄙夷,“要不是身體不好,黃色小樓裏的那位是不是也能懷個孩子再被你帶進申宅啊?”

申致林一把抓起手邊桌上的茶杯就往申薔身上摜過去,但因為並沒什麼力氣而失了準頭,砸在申薔腳邊,碎裂一地。

保姆聽到聲音很快奔上來,見申薔坐在裏麵又不敢進去,在門口猶豫了一陣開始打電話。

申薔動也沒動地看著申致林,笑了一笑,說:“你曝出點花邊新聞動搖一下申達的股價,然後我力挽狂瀾,得到股東們的信任,你看好不好呢,申董事長?”

“你、你!”申致林氣得不行,卻又無法說出什麼來反駁,隻好吼叫,“你到底要幹什麼!就不能給你哥哥留條路嗎!你要是跟他和平相處,申達有他的份就有你的份,你依然是風光大小姐,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這樣不好嗎!申達賺的錢你這輩子花的完嗎?”

“我就是把申達給我帶來的錢都燒了,也不會給你的孽種一分一厘。”申薔含著冷笑,望著申致林,“孩子沒錯,對,沒什麼錯,但是你的孽種,就錯上加錯。”

申薔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申致林:“要麼你自己對任柔介紹一下黃色小樓裏那個人,要麼我就直接曝光這件事,你看著辦。”

申致林氣得渾身都抖動起來,在申薔帶著嘲笑的冷意目光中努力克製平靜,最終似是挑釁地看著申薔,竟然笑了一笑:“你以為告訴任柔,就會讓我跟她的關係分崩離析麼?露露,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致力於讓我和她的關係破裂啊——你可真是沒什麼長進。”

“別叫我露露。”申薔盯視著申致林,“這名字令我惡心。”

申致林眼裏泛起了好奇:“我可真是奇怪,申露這個名字怎麼惹著你了?從前你還說很喜歡這名字,覺得‘朝露待日晞’的意境很美,後來是怎麼了?怎麼不說姓申讓你惡心,倒是這個露字惡心了?”

申薔勾了點冷笑,說:“申霆,申露,你取名字的意思以為我不知道?不好意思,你跟你的律師炫耀這其中的含義的時候,我正好聽見了。”

申致林微微眯了眯眼。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申薔眼中的冷意泛著不屑和鄙夷,“從始至終,你都沒把這兩個為你生育孩子的女人放在眼裏,你以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呢?還君恩?真是令人倒胃口。”

申致林再次勃發怒氣,對申薔吼叫:“滾!馬上滾!我沒有你這個不孝女!”

“你以為我願意來見你?”申薔起身往外走,沒有任何留戀。

隻是沒有想到開門時,看到站在門外的申霆和任柔。他們顯然已經在這裏站了一陣,任柔的臉色微微發白,申霆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申薔沒什麼表情地瞥了他倆一眼,擦身走了過去。申霆在後麵說了一句:“你非要鬧得不可開交才開心嗎?”

申薔回頭,仍然沒什麼表情,語調卻是冷酷的:“為了錢,就願意一直活在假象裏麼?我可做不到。你們繼續自欺欺人吧。”

“申薔,”任柔叫住要走的申薔,眼波裏帶著壓抑的難堪,“你這樣做,不符合我們之前的約定。”

申霆詫異地問:“什麼約定?”

任柔沒有回答他,仍然看著申薔:“我不能遵守約定了。”

申薔盯了她一眼,忽而嗤笑,說:“你以為這些年我對你尊重就是為了這隨時可能變更的約定?不過是可憐你罷了。”

說完轉身就走,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得咚咚作響,仿若戰鼓。

“什麼約定啊媽?”申霆還在問著,任柔已經擺擺手讓他別再問,推門走了進去。

“柔柔……”申致林已經聽到她在門口說話的聲音,語氣裏帶了些許不安,“什麼時候來的?”

任柔微微一笑,如往常那樣溫柔地坐到他身邊,說:“又吵架了?別跟自己女兒置氣,她終歸……就是為她媽媽鳴不平吧。”

申致林觀她神色一如往常,也放鬆下來,說:“她就是喜歡氣我,想把我氣死拉倒。”

“那你就要健康地活著,別被她氣得又病了。”任柔給他倒了杯水,遞了顆藥,“什麼都沒有你的健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