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潭:“什麼意思?夫人說什麼了?”
羅印想起在車裏聽到申薔說的那句“你有什麼資格毀了他”,總覺得這個“他”指的就是程澈。
羅印:“我不清楚具體的,申總也不會跟我說,你多注意就是了。”
林潭:“好,我一定多注意。你也好好照顧小薔薔。”
羅印:“當然。”
潘舒珺很快接受了記者采訪,承認那些秀恩愛的視頻都是自己的手筆,並向記者表示這些年在瑞士是因為任柔欺人太甚,一旦她回國就會被各種跟蹤和窺視包圍,甚至還有任柔親自打電話給她騷擾的錄音為證。這些采訪一經報道,再次引起輿論嘩然,無數惡毒的言論湧向任柔,令她更加足不出戶,也拒絕一切采訪和回應。
程澈最近盡量多地陪伴在申薔身邊,但眼看著國外行程越來越近,他也沒有辦法一直留下,於是在出國之前做了很多半成品的吃食塞滿冰箱,仔細標注好日期,提醒申薔在限期內吃完。
他往冰箱裏邊塞食物邊叮囑的時候,申薔就斜靠在一旁不遠的軟椅裏看著他。她想起他初次進入酒店套房看著她的忐忑神情,那時候的她雖然淡定從容,卻也沒有料到他們之間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如今這種,她雖然拒絕出口卻已經默認的親密關係。
安心,溫暖,激情四射。
是她從未有過的情感體驗。
而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潘舒珺的威脅,結合潘舒珺最近的動作,申薔總覺得那些威脅都不僅僅是威脅,是會成真的可怕後果。以程澈現在的炙手可熱,他絕對承受不起粉絲的脫粉反噬,那些攻擊謾罵甚至有可能發生的人身威脅,會真真切切地毀了他。
雖然他一直說不介意是否當明星,可她不能因此冒險。
因為桃色新聞而被拉下神壇的明星還少麼?最後都沒有好結局。
申薔暗暗歎氣,看著程澈關好冰箱又不知道從哪抱出來三個大袋子,笑著跟自己說:“這都是昨天拜托林潭幫我買的,都是你喜歡吃的。我這次大概半個多月就回來,夠你吃到我回來了,隻要你別天天不停吃。”
申薔莞爾:“認識你之前我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這是幹嘛呢?”
程澈很快把三大袋子裏麵的東西都擺放好,說:“你當然能打理好自己的生活啦,但是我想讓你享受得更舒服點。”
申薔看著他,頂燈的柔光傾灑在他身上,給他本就好看的側臉加染了更優美的線條,柔和又溫暖地誘惑著她。
她走過去,從他的背後抱住他,靠上他,貼緊他。
他溫柔地笑著抱緊她環上來的臂膀,輕軟地問:“現在……可以嗎?”
他在詢問她的意見,畢竟現在大白天的,而且她剛才還說等會有活動要出席。
她想笑,卻莫名又有點眼眶酸澀。
他總是能戳到她內心最深最軟的地方,妥帖地暖住那裏。
她在他背部挨挨蹭蹭,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說:“都要離開半個多月了還問這種話,我看你還沒走就不怎麼想我。”
分明是調侃的話,程澈也分明不會相信,但他立即轉身將她扛上肩頭,在她又笑又捶之中一路扛進了臥室。
繾綣深融,難舍難分。
此時的申薔令程澈覺得十分黏人,這情況很少見。他把這理解為她也十分不舍得讓他離開,因為羞於啟齒而不停地緊緊貼著他抱著他,不讓他有須臾分離。他也樂得與她緊密不分,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又歡愉地看著她在自己身上啃咬吮噬,那絲絲些微的痛爽直擊心底,令他戰栗。
這就是與心愛的人合二為一的快樂嗎?
程澈迷亂地想。
後來她摟著他的脖子說累,腿卻不安分地又環上他的腰,眼角還帶著剛才激出的淚,在他脖頸處哼哼唧唧地說:“好多人喜歡你啊……”
他以為她說的是粉絲,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吃醋,溫柔地抱著她說:“我隻喜歡你。”
“也有好多人嫉妒你,”她悶聲悶氣,“不想讓你好過。”
他低頭看她:“怎麼了?在擔心什麼?別擔心,我會處理好那些黑子和私生飯什麼的,還有保鏢呢,我不會有事。”
她自顧自說自己的:“還有人想直接毀掉你算了……這些人真討厭啊。”
他撫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她凝視著他,“就是感慨。最近不是有大明星被曝出一堆黑料就被封殺了麼,我不知道那些黑料是真是假,但他的公司不會再用他了。”
他知道她說的是最近的娛樂新聞,安撫地拍了拍她,說:“我會很謹慎,不會做錯事的。”
她沉默了一陣,說:“我就是你最大的黑料。”
“說什麼呢?”他立即反駁,“不準這樣說。”
他輕輕吻在她的眼簾上,說:“你是我的愛人。”
眼眶裏好像有濡濕的感覺,申薔貼近他,抱緊他,唇貼在他的脖頸上。
他沒有指望她回應相同的話,甚至沒有指望她“嗯”一聲,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說:“睡一會吧,等會我叫你。”
她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他也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耳邊清晰地聽到她說:“你也是。”
他倏然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