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扛不住了。
他沒那麼厚臉皮, 能夠在幾個邪神直白注視下繼續“融合”。
就算臉皮允許，可是那陣陣異樣感覺在反複質問詹森, 現在是做某件事時候嗎？
蓋密爾察覺了藤蔓推拒時堅決，他很為難地提醒：“我們還沒找時間下水道出口。”
“……”
詹森表示，等那四個古神投影消失了再“找”，反正在這裏“時間”是沒有意義。
蓋密爾立刻跟古柯羅樣，對這些看熱鬧同類充滿了敵意。
——畢竟什麼忙都幫不上，隻會說無意義廢話。
“看夠了就快滾。”
古神們當然不滾，為了這些投影付出力量不能收回來，等力量耗盡自然消散不好嗎？
提豐所有腦袋都直直地伸了, 想從各個角度觀察詹森，可惜祂什麼也沒看，隻能遺憾地歎氣。
百個腦袋齊刷刷歎氣景象還是很壯觀。
壯觀如果麵前有個熱氣球, 能瞬間升。
還好這隻是投影。
提豐本體不知道在哪裏沉睡, 分|身意識還在夢世界, 所以歎氣形成風暴再猛烈也不會吹飛詹森。
“蓋密爾, 我曾經以為就算古神都有了盟友，你也會是那個例外，實在沒想……”
提豐搖頭晃腦，祂影子看起來像是座起伏搖擺大山。
巨獸貝希摩斯舉起爪子，聲音威嚴地回響著：“暫停！我們應該詢問蓋密爾是怎麼掉進時間下水道？還有你，古柯羅！你應該已經選擇離開地球前往宇宙深處了, 為什麼會突然回來？你那些子嗣呢？”
問得太好了。
詹森直擔心這件事，他是沒有眷屬, 看蓋密爾這副怕麻煩懶惰樣子就知道海神肯定也沒有。
雖然邪神眷屬了其他邪神麵前基本是送死，但是魔毯眷屬是祂子嗣，是邪神跟邪神後代, 詹森當然會擔心它們忽然冒出來給古柯羅增援。
結果魔毯這個問題之後反應劇烈，祂凶惡地扭住了灰蝶軀體，個勁地磨牙。
“……沒了？全死完了？”提豐歪著腦袋問。
“閉嘴！”
古柯羅對著提豐咆哮。
“哎，我早就說了，離開地球並不是個好選擇。”提豐歎氣。
魔毯冷笑：“你當然會說這樣話，因為你目光短淺，隻能看得見眼前。”
提豐不生氣，倒是在旁邊看熱鬧羽蛇神憤怒了。
“古柯羅，你在罵誰？”
“嗬，當然是你們。”
趁著古柯羅與羽蛇神互謾罵空閑，詹森掙脫出來，重新恢複成個蜷縮藤蔓球。
藤蔓球想讓蓋密爾撤掉覆蓋在身上陰影，蓋密爾不肯，還低聲說：“提豐跟灰蝶是樣，隻靠繁衍就能變得強大，我不想讓祂看見你。”
詹森：“……”
其實這事詹森知道，甚至人類都知道。
在人類記載希臘神話裏，有百個腦袋提豐生下了很多著名怪物，包括三頭地獄惡犬、九頭蛇海德拉等等。
提豐是有腦子灰蝶。
祂自己生過後代，也跟別古神生過孩子，其中最優秀幾個子嗣，出生就是邪神。
所以提豐在邪神之中是很有地位，別不說，孩子加上臨時盟友全部拉出來就有十幾個，別邪神怎麼跟祂掰手腕？
提豐也不是那種蠻橫殘暴邪神，不會強迫盟友，不會奴役自己孩子，祂權威是無形，平時不會有邪神特別尊重祂，可是了關鍵時刻——